起初都是室内的乒乓球、羽毛球,近些年来家长对小孩儿强身健体的需求越来越高,小姨赚了一点钱,新增了不少室外项目,足球也许是受阿姐生前时常念叨的影响而做的新投资。
“不过呢,就是位置可能偏了一些,在我这边。”小姨嘟哝说,“毕竟足球场地这么大,地皮这么贵,何况你那省会。”
小姨一直住在妈妈的老家,赚了点钱也不打算搬到隔壁的大城市。她和外公一起生活,说要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羊咲对这个工作并不排斥,考虑了一会儿,“主要是我在腾跃签了三年,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回去。”
小姨妈笑言:“我晓得的呀,不着急,你感兴趣可以空闲的时候来嘛,兼职感受感受,足球刚开班不久,也没有很多生源,来应聘的教练……一言难尽!我们做少儿体育的还是希望年轻教练来教,不然五大三粗的要把小孩子吓坏了咯!你想来就和姨妈讲一声,哝?”
“好啊。”
姨妈满意地挂断电话,挂之前还让他多留个心眼,不忘损一嘴羊从容。
母方的亲戚总是令羊咲难以形容,对他爸爸的恶意太大,却对妈妈是格外爱护的,因而他夹在两人之间,如同汉堡,这个垃圾食品面包层里夹杂的蔬菜番茄小洋葱,处境尴尬。
通话一结束,政宗实就收回了手,搭在方向盘上,没多少动作,汽车卡在路中间龟速挪动。
羊咲握了握空落落的手心,被牵住时他是混乱的,政宗实适时的松开又让他思绪回笼,叔叔大概是担心他情绪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