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不到,只得如之前那般用力磕头。
萧唯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底,要是哪天这事发在自己身上,还能这么说吗?
“老先生如此行医,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在场的人听到清脆果敢的声音,讶然的转过身。
刘揽师从神医谷,同门师兄弟不是在晋国太医院任职,就是早已名扬四海的游医,他虽资质愚钝,但也小有名气,自从五年前来青州入如意医馆坐诊以来,慕名而来的求药问诊的人不计其数,如今却被妇人指责医道,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你、你、你一个黄毛丫头,无知妇人,说谁草菅人命呢?”
“这里有几个老先生,自然是你。”她不愿继续争辩,走到担架前突然按男子肚脐处:“痛吗?”
男子摇头,虚弱开口:“起初这里疼,还犯恶心,现在倒是不疼了。”
“那这里呢?”
“啊!”见男子重重的弓起身子,萧唯心中已有定论。
“肠痈。”
萧唯直截了当说道:“要是再抓不住重点,就会被拖成急症,想治都难。”
“你说我相公还有救?”女子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唯,生怕错过什么。
徐扬晋此刻也是目光深邃,正稳稳地盯着她。
“五成把握,再拖下去就说不准了。”
刘揽白了她一眼,视线中满是谴责和鄙视。
“哪里来的疯妇?刚刚就在如意医馆说想当坐诊大夫,如今又在这里胡说八道,莫不是想当郎中疯魔了?”
刘揽冷哼一声,这人腹部受伤他又不是看不到,分明就是伤口引起的发热,就算他是肠痈,也是绝症,就他这般行医二十年的医者,都只有一二分的把握,这无知妇人,当真是狂妄至极。
不是疯子是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吴老板的丈夫几日前找人追杀,腹部受伤,这疯妇连说谎都不会说,大喊着让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