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裳的心像被浸在温水里,又酸又软,她朝我走了过来,不顾旁人目光,用自己温热的手心,轻轻覆盖上我那只没有扎针、伤痕较少的手背。
没有言语,但动作里的抚慰与依靠,无声胜有声。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处理结束后,我被送入单人病房。
“不行了,我先睡会……之后就拜托你了……我受伤的事先不要告诉我妹妹……”
“好,放心交给我。”叶倾裳的声音如同春风一样轻柔。
麻药的效力尚未完全褪去,疲惫和疼痛让我很快陷入沉睡。
叶倾裳坐在病床边,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映在她憔悴却异常明亮的眸子里。
她没有睡意,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微蹙的眉头,看着那些触目惊心,象征着我为她而战的伤痕。
我睡了很久很久,在我熟睡期间,警察前来做了详细的笔录。
叶倾裳冷静而清晰地将餐厅和伏击现场发生的一切,连同她手机里拍下的关键视频证据,完整地呈现给警方。
她讲述了苏文凯的威胁、当众羞辱、非法拘禁以及最终的暴力袭击。
整个过程,她的语调平稳,眼神冷冽,没有任何情绪失控,展现出一种经历了巨大冲击后淬炼出的沉静力量。
唯一有的只是在提到我被皮带抽打和掐住脖子时,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我们会全力追捕苏文凯及其同伙。”警官郑重承诺,“基于现有证据,一旦抓捕,他将面临多项严重指控。叶小姐,请放心,法律不会放过施暴者。”
“我自然相信。”叶倾裳平静地回答,但心底那冰冷的角落已经开始酝酿风暴。
上官澜和我妹妹她们是在第二天赶过来的,而且这次同行的居然还有楚若琳。
她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和一丝意料之中的冷讽:“苏文凯那头蠢猪,果然是没智商也没底线。”
“他们怎么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堵路伤人!”上官澜既气愤又悲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