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苏氏股票昨夜再次暴跌15%,银行施压,主要合伙人撤资。传闻苏氏当家人昨晚突发心梗,已入院抢救,树倒猢狲散]
看到“苏氏当家人”、“心梗”的字样,上官澜的眼神纹丝不动,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简报。
曾经被她和自己姑姑视为强力合作伙伴的苏家,此刻在她心中已然坍塌,只余下冰冷的、需要清算的罪愆。
她收起手机,转身准备回房,恰好看见我披着睡袍,扶着门框站在落地窗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早上好,澜澜。”
我眼神里没有窥探,只有深深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上官澜愣了一下,然后朝我走近,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搀扶着我慢慢走回客厅的沙发坐下。
她靠在我怀里,头枕着我未受伤的一侧肩膀,声音很轻,仿佛呓语,却又清晰无比。
“都处理好了。苏文凯他很快就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低头,下巴轻轻蹭了蹭上官澜的发顶,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
“嗯。”我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却无比安心,“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我没有问具体细节,只是无条件地信任她有能力也有决心去斩断这最后的威胁。
上官澜闭上眼,感受着我沉稳的心跳和怀抱的温暖。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份因苏文凯而泛起的最后一丝戾气和冰寒被渐渐熨帖。
窗外阳光正好,一切都昭示着新生。苏文凯对我的伤害和和他背后家族,终究会彻底留在灰烬里。
几天后,上官澜用一个跨国号码,给苏文凯的手机号发去了一条最后的讯息,内容冰冷到没有一丝情绪。
“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海外并不是法外之地,我有的是1万种办法干掉你!”
大洋彼岸一条破旧巷口的尽头,某个潮湿阴暗的廉价旅馆里。
苏文凯看着屏幕上这条短信,像垂死的困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神怨毒而绝望。
他像疯子一样狠狠地将手机砸向肮脏斑驳的墙壁!手机瞬间碎裂,屏幕上的字迹在碎裂的黑色玻璃片上映照得扭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