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喘息,十几个黑衣刺客便持刀从林中冲出,招式狠辣,直取马车方向。
公孙璟看向彭渊,在爱人催促的眼神中,咬唇点头,消失在马车里。
彭渊见公孙璟已经安全了,嘴角扯出嗜血的笑,妄想伤害阿璟的人,都得死!
翻身跃下马车,手中的折扇已经按出了钢刃,在手中旋转。他彭渊不打远攻,全是近战,刀光闪烁间便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公孙璟抱着膝坐在空间的竹椅上,猫儿子们大咧咧的过来蹭他,指尖是柔软的猫毛,温暖的猫腹驱走了紧张而产生的冷意。
彭渊的扇子凌厉,却总在格挡的时候,刻意避开要害,显然是想留活口问话。
可刺客仿佛抱着必死之心,见久攻不下,竟有人掏出短匕往自己心口刺去。彭渊眼疾手快,一脚将人踹翻,却还是晚了一步,仅剩下两个活口被暗卫按在地上。
“打断手筋脚筋,卸了下巴,搜身!”彭渊收回自己的扇子,走到刺客面前,目光冷冽如冰。
护卫从刺客身上搜出一块刻着“江”字的令牌,彭渊看后冷笑一声:“还真是会玩啊!前些日子是柳大人,这‘江’字又代表着谁?倒是急不可耐的,这才刚出城外百里,就敢动手。”
战云舟看着地上没了反抗能力的人,开始猜测:“他们的手法不像江湖人,应该是京中某位派出来的。只是江姓的话,京中似乎并没有哪位大人能养得起这么多的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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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渊抬脚踹了踹地上的人,对暗卫吩咐道:“处理干净这里,别吓到过路的人。”
“至于这令牌,一会我拿给阿璟看看。”
没一会,公孙璟从马车上下来,彭渊扬起和煦的笑,“阿璟,你快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京城谁家能有呢?”
公孙璟看着被递到他手上的令牌,仔细的辨认,从花纹到字体,再到家族印记。
渐渐的脸色凝重:“户部计相,江莫之。”果然如苏晚娘说的那般,这背后的人是越牵扯越多。
“那是什么?记相?记什么东西的?”彭渊对于官职并不了解,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有王丞相、老帝师还有一些头头官员。那些下属的官职称谓,他是一问三不知。
“国库负责管理银子的乃是户部为核心,但因财政事务繁杂,增设 “三司使”也称“计相”,总领盐铁、度支、户部三司,职权凌驾于户部之上,掌管全国财政,包括货币、税收、漕运等。”公孙璟小声的开口向彭渊解释。
战云舟若有所思的看向彭渊,那天苏晚娘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转,彭渊的前身是万俟青玄,可惜他失忆了,不记得。
“想必是怕苏晚娘开口,才急于来杀人灭口。”正说着,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玄十策马赶来。
“阁主,前方小队来报,他们发现了可疑人员。”
彭渊揉了揉眉心,显然已没了耐心。这一路才走了一天,就遭遇两波刺杀,若继续带着苏晚娘同行,只会让她成为活靶子,连带着公孙璟也会陷入危险。
彭渊想了一会,转身对玄十吩咐:“你去挑几个手脚利索的,让他们暗中押着苏晚娘先走,走小路回京城,务必保证让她活着到京城。”
玄十单膝跪地,抱拳领命,还未起身又被彭渊叫住,“给她换身衣服 ,顺便换个男子的发型,收拾的粗狂一点。”
玄十领命离去。
回到马车里,公孙璟不解地问:“我们带着大部队走大路,岂不是更显眼?”
彭渊笑着亲了亲公孙璟的脸:“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们还带着苏晚娘,这样才能把注意力都引到我们身上。没了苏晚娘这个祸害,凭我们的能力,这些小喽啰还不足为惧。”
公孙璟沉默一会开口,“别这么说她,各为其主,她一个女人撑起整个红袖楼,也不容易。”
公孙璟并不是想为苏晚娘开脱,而是她和彭渊一样,独自撑起了一个组织,虽然她的行为不可取。那日苏晚娘的话,公孙璟还是听进心底去了,他怕日后也会有人这么说彭渊。
“公孙公子如此上心她,本公要吃醋了。”彭渊抓着人吃豆腐,嘴里没一句是公孙璟能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