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几年过去了,如今的岁数也不小了,还这般不沉稳,不经逗。
秦牧羽灌下两口酒,冷冷的睨他一眼:“我哪里急了?”
“好,好,没急,是我着急了。”殷王探掌捏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扬起酒壶,灌了好大一口。
酒水从嘴角洒出来,打湿他的衣襟,也打湿了二人的手。
秦牧羽嫌弃的抽回手,甩了甩,擦了擦,又甩了甩,又擦了擦,然后闻了闻。
一股子味。
手都不想要了。
“哈哈哈!”殷王笑得很放肆。
秦牧羽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这人讨嫌得很,但这五年下来也算习惯了,都练出耐性了。
夕阳下,二人一同饮酒,笑声时而响起,被风刮得很远很远。
城墙下,王都的疆土寸土寸金,建筑座座拔地而起,来往行人们如同蚂蚁般匆匆忙碌。
一望万里无边际。
站在高处,居高临下,整个人心境都格外开阔,半空中,两只黑鹰紧紧的交缠振翅,迎着风盘旋着,沉厉的叫声飘荡在王都上空,悠扬万米。
“瞧,是王上!”
“是王上与秦将军!”
城中,不少百姓听到鹰鸣声,抬头看去,只见两道巨大的影子盖过头顶,嗖的一下就飞了过去,却已经认了出来。
这些年来,放眼南蛮,谁人不知王上与秦将军?
当年,王都盛传王上有断袖之癖,并引起剧烈的热议:
‘王上是断袖?’
‘堂堂君王,怎能如此,难道他要断送拓跋家族的万里江山吗?’
‘这简直不合乎世俗……’
‘话虽如此,可似乎从没人亲眼见过,难不成……是谣传?’
就在百姓们热议如云时,殷王终于现身,身边却跟随着年轻沉稳的秦牧羽,一同出现。
‘连日来,王都谣言不断,本王于今日当众澄清,那些都不是谣言,是事实。’
‘??’
顿时,所有人目瞪口呆,全部都惊得忘记反应,可殷王已经若无其事的带着秦牧羽走了。
一时,王都轰然大乱。
然,第二天便流传出大楚的圣旨,这才得知王上身边的男子是大楚的外交大臣秦将军。
原来,两国停战,是因为秦将军这枚纽带在中间起的缓和作用。
原来,两国的和平、大家安居乐业的生活,是王上与秦将军牺牲了那么多才换来的。
思绪一变,之前无法接受的事顿时变得合乎情理,甚至激起百姓们的恻隐之心,认为二人牺牲太大,非常敬爱二人。
此后五年,二人一直在一起,同进同出,便好似殷王饲养的一对黑鹰,形影不离。
一壶酒见了底,夕阳也终于退去,王都燃起万家灯火,歌舞升平,在那些黑暗之下,也游走着腐烂与阴暗。
殷王懒懒起身,“近日,乌弥天出现在王都之中。”
“哦?”秦牧羽看向他,“阿墨代为执政以来,此人认为阿墨年幼好拿捏,一直想从中做文章,挑拨你们的父子之情,拿捏阿墨,谋夺王权。”
殷王抬眸:“是呐,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可总有些不长眼的人出来挑衅,叫人好不心烦。”
秦牧羽笑了一声:
“走?”
“走。”
无需多言,二人极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