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输拓见彦骨如此相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心中叹息,抱拳说道:“此战若是失败,公输拓自会向大王说明,一力承担罪责。”
彦骨这才放下心来道:“这‘战锤军团’的确厉害,此仗倘若有什么差池,本帅相信,大王也会体谅公输将军的难处。”
接着几日,乌苏国军队一直退却,蜿蜒退了百来里,“战锤军团”一直不紧不慢地追击,完全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这日乌苏国军队继续撤退,来到一处山岗扎下营地。
公输拓站在山岗上,眼望远方,眉头紧锁。
此处山岗居高临下,易于隐蔽,是处极好的攻击点,他心中犹豫,是否要在此处与“战锤军团”一决胜负。
远望一阵,他便转过身,准备回营地将诸将召集起来,商讨此事,这时一直跟随他左右的辛于鄢衣袖飘飘地走了过来。
辛于鄢见公输拓眉头紧锁,顿时道:“将军还在为‘战锤军团’的事忧虑么?”
公输拓抱拳道:“正是,辛先生有何高见?”
辛于鄢道:“将军应该也知道,辛某擅长谋略,行军打仗之事,并非辛某的专长,不过既然将军忧虑,辛某倒是能说上一二。”
公输拓道:“还请辛先生指点。”
辛于鄢道:“将军所忧虑之事,无非是想要速胜对手,这‘战锤军团’用兵稳固,稳打稳扎,想要一战而胜之,恐怕极难,而且风险极大。
倘若在这里与‘战锤军团’硬拼,伤了根基,只怕回到乌苏国,也难以立足。”
公输拓困惑道:“辛先生的意思是,这一仗不打么?”
辛于鄢抚须笑道:“是。”
公输拓搓了搓手道:“如果不打,那只怕回去无法向颜伯交代。”
辛于鄢笑道:“将军不必担心,只是此仗不打,不代表日后不打。
将军觉得,以朱国的国力,请来‘战锤军团’为其作战,其军费花销,能维持多久?”
公输拓顿时眼神一亮,说道:“先生的意思,是一直避开‘战锤军团’,不与其决战,拖垮他们么?”
辛于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战锤军团’虽然厉害,但其军队庞大,花费必定也巨大,我们不必固执于速胜,非要与其决战,这一仗,我们要比的,是乌苏国与朱国的国力之战。”
公输拓蹙眉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辛于鄢笑道:“一招疲敌之计即可,将军只需要做的,就是将颜伯说服。”
公输拓好奇道:“如何疲敌?”
辛于鄢笑道:“退兵,回到乌苏国,准备好下一次征伐朱国的粮草辎重。
倘若下一次朱国依然请来‘战锤军团’为其作战,那我们在朱国骚扰一番,再次退兵回国。
如此反复几次,以朱国的国力,必然承受不住‘战锤军团’的巨大花销,当他们无法请得了‘战锤军团’为其作战时,我们便可以不战而胜。”
公输拓闻言哈哈大笑道:“先生高见,没想到仗还可以这么打,公输拓着实拜服。”
此时公输拓见彦骨如此相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心中叹息,抱拳说道:“此战若是失败,公输拓自会向大王说明,一力承担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