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职业发展已经在F国的堂哥不同,就算他有移民的资格或能力,他也不会想着在国外扎根,那么,就算他有那种量子遂穿般的幸运能和黛拉在一起,强求一个人离开故土对谁来说都太自私了。
想的好美又好远,但确实是个问题。
唐霩把唯一的好处划掉了,突然身边一重,才发现他爷爷坐在了他身边。
“在烦什么吗?” 唐钊稔和蔼地问,拖到喉间的白胡子抖了抖。
“额......”唐霩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往往还有反应太大的特点,他看着什么时候都很包容的爷爷,说出了另一件苦恼,“我觉得我让家里帮黛拉治病太任性了,爷爷。”
“后悔么?”唐钊稔问他。
唐霩摇摇头,“不后悔,只是对这样钻空子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其实我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跟你爸一样,一辈里名利心最轻的一个,”唐钊稔笑笑,“家里有人给你讲过雪霁爷爷的故事么?”
雪霁姐的爷爷,是爷爷的哥哥,唐霩想了半天,确认自己没听过和他有关的故事后摇摇头。
“怕你们乱学,应该是不敢给你们讲的,”唐钊稔慢慢说,“唐家,那么多年下来,之前外面改朝换代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实是比较冷酷的。”
“不过改朝换代,终归是这片土地的战争,但在几十年前,不只是这片土地的战争,”唐钊稔声音悠远,好像已经回到了过去,“我大哥叫唐镇戎,起这名字的时候家里应该看见了一点未来,不过许久不变的规矩并没有修改,到我大哥当家主时,我们还是不能出世的。”
“嗯?”唐霩眼睛睁大了,他第一次知道那位大爷爷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