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拉开距离得车辆离开后,嘉德维斯沉默的在后面跟随着,根据雷伊的安排他们上了后面的车厢,黑夜中长鸣的号角吹响,冲天的白色雾气在这片沙地中游荡,似乎规划为最该保护的区域,现在却有些过于空荡的可怕。
远处能够看到的点点星光,在自认为留下过眼云烟的印记时,却牢牢的贴在了玻璃上,嘉德维斯想要拉上窗帘,却撒了一掸之间的灰,愣住了。
“你的家在哪,我后面可以送你回去。”在车厢里有配备的医生下,雷蛰总算放下了心,看着已经包扎好打着点滴,确定没有其他状况下帮忙擦拭打扫的护工,也只能感慨不愧是雷伊。
嘉德维斯看着背后了好心的老师,对方在凹凸学院呆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这派天真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最靠谱的人却比很多家伙都不贴心,也有可能,是想早点划清界限。
他垂下眼,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声音轻颤又嗫嚅的开口道:“我现在的身份,你送回去,只会把事情都变为了原点。”
雷蛰像是没有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暗示,自顾自的开口道:“没事,无论哪个国家我都能给你送到,只要告诉我地址就好。”
“谢谢老师,不用了,合适的时候我自己会走的。”嘉德维斯看着对方,两人中间空格出来的距离,和最开始突然的好意,是谁都没想到的安排。
对方确实起了一时的善心,但没有永远让自己跟随的打算,当时的结尾,也足够铭记到永远
雷蛰听到这话,有些懊悔自己语气有点过于强硬了,毕竟他的本心并不是这样的,毕竟把孩子带出了这里,那后面送回家,到亲人的旁边,都是很平常的状况。
他,站在原地半晌,听着周围火车发动的声音,面对这个中间连接的跳板,显然没有什么可以过多思考的结尾,最终叹息告别,走向了自己妹妹的车厢。
而雷伊已经吃起了火锅,面对老式却稳固的车厢,那股香味已经飘到哪里都是,在一路走去听到途中好几个暗暗的吞下口水,有些无奈的坐在了水开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动筷的妹妹对面。
“不是说就两个吗。”雷伊面对眼前人的落座,她的眼眸缓缓张开,面对眼前这锅美食热气熏人的态度,有些无奈的想和哥哥谈谈。
“那孩子是我在路上带的。”雷蛰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承担所有,这路途中所有计划都要改变。
“哥哥,小时候的那些狗狗猫猫就算了,现在这个孩子,你知道他的背景有多大吗?”雷伊面对上车厢的一行三人,看着有点过于文艺的金色蘑菇头,却也没有任何放松警惕的想法,觉得是哪来的小猫小狗。
她干脆拍了照片,让霍金斯去查,而当初雷蛰的报备除了多一个人外,根本没有给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当按原来那个被围困的学校排查下。
直接多出了六个人选,无论是哪个身份,都是麻烦。
“抱歉,麻烦你们了。”雷蛰低下了头,心中多了几分愧疚,之前谋划似乎连自己都出不去的地步下,还带上了一个少年人,虽说后面赞德与对方似乎认识,但看着两人的相处架势显然是,以前过去不能言说的身份。
但,破坏一切框架的人是自己,不该让其他人承担自己的过错带来的结果,自己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明明以前这些称呼似乎只会放在雷狮的身上,但现在面对眼前耀眼长大的妹妹,他自觉的开始了反省。
雷伊见哥哥这副样子,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对方恐怕后面要把他给内疚死,要知道当初带回来的那只小流浪猫,因为不能藏在阁楼,那一声不吭干大事的状况,现在总比以前好多了。
可怜教会对方这些的小猫,有天没看到从阁楼窗户爬出,高处坠落了下来,受惊被佣人驱赶跑向了花园,结果钻进马场的栅栏,来到饲养的隔房被蹄子直接踩死了。
当时他们两兄妹正在上马术课,跑了几圈回去的状况下,看到的就是清洗路面,早就没有尸体的的结果。
雷蛰为了那只猫后面徒手翻垃圾桶,并且找到尸体后,埋在了大橡树下,在立了一个坟包并不解气,请了教父过来宽恕也不满意的结果下。
自己竟然一声不吭的,不知从哪找来的方法,在房间里举行了招魂仪式,要不是后面起早的女仆发现了不对,他恐怕就要因为食物中毒的缘故,真的没了。
为了磨练自己这位哥哥的正义感,父亲可是把对方提着送进了骑士中,在本身作为阶级拥护的存在,希望对方能够看清自己和那只猫的差距,但恐怕现在也没认清。
“对了,你带来的那孩子叫做什么名字。”雷伊看着雷蛰心虚地半晌是说不出什么话了,也不想气氛那么尴尬,干脆将话题引在了那人的身上,或许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能够提供一些新的价值呢?也并非是那么要一棍子敲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