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纽约那次意外碰见靳识越,连厘以前身体不舒服都自己一个人扛。
虽然知道情侣之间,大抵会互相帮扶,可她和靳识越现在闹矛盾……姑且算闹矛盾吧。
听到他的声音,连厘愣了下。
家庭医生开好药,又同靳识越交代了注意事项,等一切妥善,由李夜送医生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连厘瞄了眼靳识越,刚刚的对话让他不愉快,也加重了她胃部的难受。
连厘拉被褥,盖住自己,不想骗他,也不想看见他。
他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连厘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很强,可此刻却发现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强。
靳识越立在床头,垂眸盯了她一会儿,不咸不淡说:“吃药再休息。”
“你放旁边,我等下自己吃。”连厘假寐,没睁开眼。
“连厘。”靳识越喊她名字,声音低低哑哑的。
“干什么。”连厘语气虚弱,不是很想面对他。跟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剖析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难事。
连厘没等到回话,感受到了床榻往下陷——靳识越坐下来了。
她最终还是缓缓掀起眼帘,望向他。
靳识越没问她能不能自己起来,直接将她轻轻抱了起来,拆开药,递到她嘴边喂她。
连厘眨了眨长睫,张嘴,就着温水将药吞进去。
原先就有些苦涩的味蕾,更加苦了。
她喝了半杯水,才稍稍减弱苦味。
吃完药,连厘重新躺下来,阖上眼假装睡觉,靳识越看破不说破,摁遥控器将窗帘合上,遂转身离开。
房间只剩下连厘一个人,她睁眼,被子下的手搭在小腹上,心情莫名有些乱。
她要是真怀孕了……
连厘强制屏蔽,没仔细想下去。
靳识越把她手机放床头柜了,她不用跑下去找手机。
连厘伸臂拿手机,薛舒凡半个小时前发消息问她到没到台北。
连厘回复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