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郑媗机械地挥舞着竹条,每一次挥手都带着她积压的怨恨,今日终于得以宣泄。
那些恨,那些痛,也该叫他尝一尝。
郑媗数不清自己抽了多少下,等她抽累歇息时,霍缙川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
她气喘吁吁地蹲下,指腹划过霍缙川满是冷汗的额头,语气平静地问道。
“疼吗?”
“觉得屈辱吗?”
“可是,不及我当年十之一二。”
想起当年名声尽毁被迫生子的屈辱,郑媗恨意翻涌,抓住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四目相对,她轻蔑地勾唇。
“霍缙川,你输了。”
“一月之期早就过了,我们的赌约也早就有了结果,霍缙川,我不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一句话把霍缙川刺激破防了。
他剧烈挣扎起来,猩红着眼,拼命用头去蹭她的小腿,无比卑微地乞求她的爱。
这种感觉太爽了。
郑媗躲开男人的触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冰冷又痛恨。
“霍缙川,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你欺辱我,囚禁我,强迫我生子,让我前途尽毁声名狼藉,只能远走他国,桩桩件件,都让我恨不得啖汝肉饮汝血。”
霍缙川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抬起绝望破碎的眸,像一只犯了错的大狗狗,卑微地恳求主人原谅。
郑媗无动于衷地移开视线,“看在你让手下治好我眼睛的份上,我不杀你。”
“在我这里,恩怨是不能相互抵消的。”
“你救了宁宁,是恩,助我重见光明,也是恩,不过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算我报了恩,两恩还两恩,互不亏欠。”
“你欺辱我,我还了你一枪,让你丢了半条命,你囚禁我,今天我讨回来了。”
其实走到今天,她自己也记不清,他们之间有多少恩多少怨了。
纠葛的太深,她自己都算不清。
郑媗也懒得细算了,干脆稀里糊涂的划上句号吧,“霍缙川,就算我们两清了。”
跟他纠缠的这七年,除却中间自由快活的六年,其他记忆像是镌刻在她脑子里。
霍缙川用极为残忍血腥的手段,在她三十年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能终其一生,她都难以忘怀。
门外,陆南已经在催了。
郑媗想到什么,于是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沓大额美刀。
她蹲下身,勾起唇,啧啧叹息。
“虽然这段时间你的服务又差又糟糕,令我很不满意,但我这个人呢,一向心胸宽广,就不跟你计较了,这是赏你的嫖资。”
边说边把钞票塞进霍缙川的四角裤里,像是风月场里羞辱男模的富婆。
郑媗起身,再没看霍缙川一眼。
“今后,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