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叹气。
周屹渊就知道下面的话怕就是麻烦事儿了。
果不然就听太后低声道”太子可听闻忠义侯府的事儿?“
周屹渊淡声道”孙儿今日才回京,不过也听外面的人提了一嘴。”
太后的叹息“我一直觉得我的兄长不至于这么糊涂,不过如今看来到底是低估了他。”
周屹渊:······
周屹渊沉默片刻沉声道“皇祖母,我今日在养心殿用膳才知父皇这两日用膳极少,问了刘公公才知父皇这两日因为政事颇为烦闷。
皇祖母,我不知父皇是不是因为忠义侯府的事儿而烦闷,但是我知道倘若有两全之法父皇应当不会这般。
他是孙儿的父皇也是这大周江山的掌舵人,他是明智的帝王,不是昏庸无能的君王。”
太后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的,只觉得最后两句话在她的脑海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她这个孙儿当真是有魄力,即使在她面前还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有魄力。
“皇祖母,父皇是您的皇儿,您的儿子您应当了解,父皇有父皇的难处。“
太后脸色一沉”太子,这是同皇祖母说教?”
周屹渊心下微沉“孙儿不敢,只是孙儿见不得父皇这般。“
“皇祖母可知今日在马车上听到什么?”
周屹渊不等太后开口径直道“忠义侯府的朱门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丢满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单是清理都清理了半日。”
“孙儿猜说话的应当是京城的市井百姓,那嘲讽和憎恨的语气孙子至今记得清清楚楚。这只是其中孙儿听到的,皇祖母“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太后脸色铁青”太子当真是伶牙俐齿,哀家怎么不知道忠义侯府这般重要?”
周屹渊也有些恼火,太后现在是一门心思就是为了忠义侯府,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皇祖母,忠义侯府重不重要您不知道吗?”周屹渊反问。
齐嬷嬷在一侧看的是心惊肉跳,太子说的话在理,但是现在的太后更魔怔了一般就是要保住忠义侯府。
太后的气的浑身发抖“好!好!太子当真是好极了!不愧是皇后教导出来的孩子。”
周屹渊自小就知道太后不怎么待见自家母后,但是此时再说出这话来周屹渊觉得刺耳的很。
“皇祖母又错了!”这个又字周屹渊咬的格外清楚“孙儿不仅仅有母后和父皇教导的,还有大周朝的文学大儒教导的。”
太后微微的手颤抖指着永寿宫宫门的方向“太子是个能言善道的,永寿宫的地方太小盛不下!”
周屹渊利索起身“孙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