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学者虽然没有明确表达,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
凌秘书并未解释,“三个小时,穆总要拿到结果,辛苦了。”
犀利老人吹吹胡子,并未再多说什么,要不是收了钱,他肯定拍拍屁股走人了。
“阿星是吧?请坐。”温柔如潺潺小溪般的声音响起,是一位知性偏胖的中年女人,也是资深心理学家兼教育学院院长。
“我姓钱,你叫我钱老师就好。”
林伴星正对面坐着四个考官,四人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钱老师好。”
钱老师微微颔首,“听说你刚从A镇来,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林伴星眼睛看向窗外,“A镇的空气更湿润,这里的风更干爽些。”
钱老师试图从他的表情动作里捕捉到窘迫和尴尬,但是很可惜,他只看到了从容跟一个孩子应有的天真。
她低头用笔记录着,而后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了更大的笑容,“想家吗?那里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
林伴星微微偏头,思索着,“老师,‘家’是什么?”
钱老师微微怔住,没等她开口,林伴星继续说道:“如果‘家’是一个让我睡觉、吃饭的地方,那A镇是我之前的家。”
“但如果‘家’是一个让我心里觉得暖和、安稳的地方……我觉得‘家’可能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我走到哪里,就可以把家带到哪里。这样,我就不用‘想’它了。”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钱老师微微张开嘴,手上甚至忘了记录。
自己面前这个孩子,竟然在自己身上建立了内在归属感,这是多少成年人一生都在追寻而不得的境界,多么强大的精神内核!
她的声音有些发干,“……你说得对。”
其他几位学者看向面前的小个头,眼神里的审视慢慢消失,更多是惊叹。
虽然他们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林伴星的这番话发人深省,这孩子绝不简单。
犀利老人清了清嗓子,“林伴星是吧,要一次性跳过小学到高中的学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接下来我会考你各科知识,后面有个黑板,你可以随意演草,不会的题可以跟我讲跳过。”
“明白了爷爷。”林伴星乖巧的应和,被叫了爷爷的老人嘴角止不住的扬起笑,又被他飞快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