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结束，医生对陈文嘱咐着：“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医学上叫躯体化障碍。菟丝花这个角色，是他内心的一个创伤开关。只要不看到这个角色，他的比赛状态就不会受影响。”

陈文一时没听懂医生说的话：“菟丝花？”

医生点头，“涉及病人隐私，我无法多说。问题的根源不在游戏里，在他的心里。在心里的结解开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这个开关。”

江裴推开门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没事，我可以上场。”

陈文严词拒绝：“不行，你好好休息，总决赛还要靠你呢。”

江裴没再纠缠，直接放出了杀招：“咱们没替补。”

陈文一噎，“总教练正在热身不行吗？”

空气瞬间安静，江裴明明什么话都没说，陈文却从满室寂静中读出了嘲讽。

陈文苦着脸，看了眼江裴又低下头，“……好。”

愧疚和无力感要将他淹没，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教练，如果他没那么得意，如果他在留白离开后及时补人，如果——

陈文狠狠搓了一把脸，没有如果。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江裴治疗，找替补。

不过不管陈文怎么死缠烂打，江裴都不肯说，不过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这种状态好了很多，陈文也暂时放心让他上场。

不出意外，意外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