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书房门合上,李怀言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当真是打的好算盘,不愧是元老,滑不溜秋。”
一直不曾说话的凌辰逸道,“他们其中有的人曾为二皇子萧泽效力,今日来也不全是为了此,怕也是有心表明立场,想站队四皇子府。”
“哼,想站队,却又端着想让咱们先给他抛出橄榄枝,也不掂量掂量,如今处境艰难是谁。”
“萧渊,你怎么不说话?”
凌辰逸偏头,就见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屏风,便顺着他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啊,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他话如此说,视线也并没有收回来,“他们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和申允白对上,殊不知,我们和他本就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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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李怀言轻轻笑了起来,“申允白挡了那几位的青云路,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生变故,我们等着看就是。”
那几个人都是朝中老油条,纳入麾下也不好掌控,倒不如任他们蹦跶,和申允白作对,他们坐着看戏就是。
“有皇上帮忙,那几人只怕不是申允白对手,否则也不会来求助了。”凌辰逸眸子微微眯起,“依我看,倒是可以适当帮他们一把。”
比起当出头鸟,隐在背后做推手岂不更一本万利。
“嗯,你二人看着办就是。”萧渊站起身缓步朝屏风走去,几息后,他突然回头,蹙了蹙眉。
“愣着干什么,你们怎么还不走。”
“不是在议事吗?”
“议什么事儿,那些老酸儒不是都走了,赶紧滚。”
凌辰逸挑了挑眉,李怀言是情场老手,对这方面很是敏锐,戏谑道,“我观你唇角带笑,眉眼一股骚,眼中都是欲,可是…屏风后有佳人啊。”
“……”
坐在榻上的沈安安静默了几息,抬眸看向李怀言模糊的身影时,磨了磨牙。
凌辰逸轻笑了一声,在萧渊脸色彻底沉下来之前,一把勾住李怀言脖子,离开了书房。
——
那些官员从四皇子府离开,并没有各自回去,而是去了一家酒楼用膳。
雅间里,几人垂头丧气的坐着,眉头拧的能夹死蚊子。
“四皇子不肯管,你说这可怎么办?”
张大人叹口气,“我等身为言官,竟眼睁睁看着朝堂腐败至此,却无半分转圜之力,当真是…”
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他虽怕死,可在这些人当中却是心思最为干净的。
“申允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四皇子本就和皇上不睦,自然不愿意再因此得罪皇上,让父子关系更生嫌隙,毕竟……”
就算是唯一的儿子,要御及九州,也是要皇上支持的。
“那怎么办,仅凭我们几人之力,能对付那申允白吗?”
“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对付他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有皇上撑腰,绝不能轻易动手,需得一击毙命!!”
几人面上浮上深冷的冷意。
从兵部侍郎到尚书,不知拦了多少人的青云路,且申允白此人不懂低调,很有些狐假虎威之势。
几人用完膳离开,就听见酒楼大堂中有一桌客人在议论。
张大人蹙眉,偏头朝那几人看去,片刻后给了身旁小厮一个眼神。
几人离开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那小厮才匆匆回来,“老爷。”
张大人,“可打听清楚了,他们方才在议论什么?”
“说是醉春楼发生了一尸两命的大案,牵系吏部陈家的公子,如今人已经被下狱了,而接状纸的,是兵部尚书,申大人。”
“如今陈家抵死不认,陈家夫人更是日日去敲击冤鼓,说申尚书沽名钓誉,为了立威,不辩真相,拿她儿子作伐,扬自己清明名声。”
几位大人对视一眼,纷纷浮上异样的神色。
“还有这等事儿。”
小厮道,“那些人说的言之凿凿,应该是真的无疑。”
张大人点点头,“若是为了想要名声,站稳脚跟,确实极有可能,吏部陈家官职不大,没有后台,亦好拿捏,拿陈家当梯,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陈家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张大人道,“想要好名声,光是惩恶扬善可不够,陈家官宦之家却牵扯上卑贱的青楼女子命案,哪个衙门会管此事,偏偏他接下了,不畏权势,公正审理,不偏帮官宦,可不就是个难得一见的清官。”
所以,不论陈家有没有罪,他都会将罪名硬扣在陈家公子头上,拿陈天当登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