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眼半晌，赵无极终于感觉到了一缕意念，是神龙怪物在跟他意识沟通。

“我不能离开这里。”

愿意沟通就是好事！

赵无极之前就能忽悠到它“换血”，如果能好好的沟通，不怕收服不了它。

“不能离开了，指的是你被限制了，不能出去这一层楼，还是说你对原先的主人做出了承诺，要守护着这里？”

这也不难猜到，如果它能出去的话，就不需要苏千狐忽悠人来献祭了，它自己可以在楼中追杀进来的人类，也可以出去大杀四方。

可能他这个意思复杂了一点，神龙怪物多理解了一会儿。

“是。”

“是？是哪种？”

“都有。我出不去这一层，我也不可以出去，要呆在这里。”

赵无极微微皱眉：“第一个问题，不是问题，我能轻松带你离开这一层、离开这栋楼。就看你的决定了！以前这里的主人，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按说你应该获得自由。”

“承诺就是承诺，不管过去多久，我都不能离开。”

“就算你吸收灵气不会饿死，但你日日夜夜年年岁岁一成不变，不会觉得太无聊、太孤独了吗？”

“我不知道。”

赵无极一下觉得它好可怜。骷髅被镇魂剑钉在天檐峰，他伙伴被镇压封印在伏魔窟，那是没有办法。

这神龙怪物当初可能也就是主人豢养的小宠物，千百年来成长到这个样子。可它这也不亚于牢笼了！

“你虽然没有被锁起来，但限制了不能离开这一层，跟下面笼子里的白猿一样，你们都是在牢笼里面。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神龙怪物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外面……未必更好。”

赵无极一怔。

向往外面的世界，首先要见识过外面的世界。

它从小就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一切基于本能，而且是被动的接受。去了外面，可能会逐渐学习和接受，也可能会崩溃。

比如有一个是在牢房出生、长大，他只适应里面一切，如果还是年轻人，出去外面终究还能重头再来。但如果已经是老人呢？可能受不了外面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