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笑笑,“不然,我何至于这么累?”
是呀,倘若李文忠还在!
对他这个太子来说,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走!不喝了!”
朱标忽然放下茶碗,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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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微微有些大了。
中午时分融化的黑色血水,已凝结成冰。
黑色的冰,支楞巴翘凝固在地面上,起起伏伏。
啪!
朱标一脚踢飞,路面上一个支起来的冰块。
“太子爷,臣看您今日心情不大好!”
李景隆在旁,看着朱标的一举一动,“要不,去臣的千金楼?”
“不去了!”
朱标摆手,苦笑,“也不知咋了,我就是突然间心情不好!”
李景隆低声道,“您也是这些日子熬着了!大过年的,您自己身子也不好,还要戒口!”
“还要戒色!”
朱标忽然一笑,揣着手沿着长街信步前行,开口道,“不戒色还有个发泄的法子....这一戒就只能自己熬着了!”
说着,他又叹口气,“其实我呀,也是让魏国公的病给吓着了!”
随即,看向李景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
“臣?”李景隆茫然道,“谢臣什么?”
“我的病跟魏国公的病虽有不同,但也大同小异!”
朱标正色道,“我一开始都没当回事,是你如临大敌一般,给我寻医问药,又宁愿我不高兴,也让宫里人给我改菜单,控制口腹之欲....等等!”
“也是你找来了楼老先生,十来天的汤药吃下去,咯吱窝下面的疙瘩已经不疼不热了,就剩下指甲盖大小了!”
“哎.....我昨晚上突然想到,倘若我不当事.....万一将来....”
说着,朱标转头,正色看着李景隆,“说不定哪天,可能就发展的跟魏国公一样的毛病了!”
李景隆忙道,“那不至于!”
“不一定!”朱标摆手,“楼老先生说了....有性命之虞的!”
说着,又对李景隆一笑,“所以我说,谢谢你!”
“都是臣份内之事,这不应当应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