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殿中群臣之中,有人昂首出列。
众人看去,正是户部的官员,六品的芝麻官李至刚。
李至刚叩首,“臣出身松江豪门,也愿意报效二十万两!”
“你他妈跟着凑什么热闹?”
“你有钱你不孝敬上官,你捐个得儿呀!”
一众官员,心中齐齐再次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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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的钱不行!”
天色渐亮,御膳房上了早膳。
朱标捧着一碗黏糊的小米粥,往嘴里划拉,对李景隆道,“没这个道理!”
“其实臣也舍不得!”
李景隆坐在朱标对面,捂着心口,“但是.....救灾要紧!”
说着,看向朱标,“几十万百姓嗷嗷待哺,臣身为皇亲国戚,若是视而不见,臣自己心里都说不过去!”
“钱没了,臣可以再贪...赚!”
“但是人命要是没了....”
闻言,朱标长叹,“哎,二丫头!要是大明官员人人都如你这般,这天下岂能不安?”
说着,他摆手道,“但是,这钱真不能拿!你捐了,别人捐不捐?不捐.....怕我和老爷子心里有想法!可是捐了,他们会骂你!”
“你还年轻,一旦成为众矢之地,日后我怎么用你?”
“再者,这次救灾用你的银子,下次呢?”
“你这次捐了下次若不是捐,或者捐的少了,你一辈子就完了,别人会骂死你!”
“臣多谢太子爷一片回护之恩!”
李景隆摇头苦笑,“可是...”
正说着,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迈步进了玉华堂。
不是旁人,却是郑国公常茂。
“你到哪里去了?”
朱标一见常茂,顿时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常茂畏惧的缩缩脖,“臣在家...”
“还撒谎!”
砰!
朱标一拍桌子,“别人都告诉孤了,说你昨晚在秦淮河上夜宿的!常茂,你行呀!养着外宅不说,还要去秦淮河上喝花酒?你什么时候能....让孤省点心!”
“啧!”
李景隆心中也是叹气,暗中道,“毛头大哥也真是的....等会!”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太子爷!”
朱标回身,“你别帮他说情!”
“臣不是说情,而是想到了一个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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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内在册的妓女,乐师,龟公等.....四万多人!”
玉华堂内,朱标单手捂脸,坐在椅子之中。
李景隆手中拿着教坊司那边送过来的账册,低声道,“在册的妓院三百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