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方才所说,太子所行之事的确有失偏颇,实乃不当之举啊。”皇上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说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姬望听闻此言,心头一紧,急忙向前一步,略显焦急地喊道:“父皇……”声音之中难掩急切之意。
皇上闻声转过头来,目光犀利地凝视着姬望,缓缓开口道:“怎么?莫非你还有何申辩之辞不成?”那语气平静如水,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姬望迎着皇上那威严且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原本到了嘴边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深知此刻若再多言,恐怕只会惹得龙颜大怒。于是,他低下头去,轻声应道:“儿臣,儿臣不敢有所辩解。此次确是儿臣行事鲁莽,逾越了规矩,请父皇责罚。”
尽管挽清并未亲眼目睹这父子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汇,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以及姬望那被强行压抑下去的不满情绪。
就在这时,只见挽清毫不犹豫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然后言辞恳切地说道:“谢父皇圣明,能够洞察是非曲直。不过儿媳自知此番行为亦有欠妥之处,愿心甘情愿领受责罚。”
皇上定睛看着眼前这个传说是草包,实则知书达理、谦逊自省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沉默片刻之后,他缓声道:“嗯!难得你如此不骄不躁,尚能自我反思过错,着实不错。不愧是朕亲自选定之人,朕甚感欣慰。既然如此,那便罚你闭门思过,于宫中禁足两月吧。”说话间,皇上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挽清,其中似蕴含着某种殷切的期望。
“是,父皇。多谢父皇开恩。”挽清再次行了个礼,而后起身,步履轻盈而又不失端庄地退出了御书房。随着她身影的渐渐远去,御书房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回到寝宫之后,挽清坐在床榻边,眉头紧蹙,心中思绪翻涌。她越想越觉得事情透着古怪,皇上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杀意,但不知为何,这种杀意又被强行压抑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啾啾啾”声传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如闪电般从门外飞射而入,正是小火。它喘着粗气,停在了挽清面前。
挽清气恼地看着小火,责问道:“我不是让你去监视皇上吗?方才我都亲自到御书房走了一遭,也未曾见到你的踪影。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小火一边“啾啾啾”地叫着,一边翅膀和腿一起动起来,仿佛急于向挽清解释些什么。
挽清努力理解着火小的意思,片刻后惊讶道:“你是说皇上又病危了?刚才太子前去禀报已经找到了狼窝,可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寻找的东西,以至于皇上气得再次吐血了?但是我方才去见他时,明明瞧着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呀!”
小火点了点头,继续“啾啾啾”地说着。
挽清听后脸色一变,追问道:“你是说皇上身旁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道士,在皇上吐血之后,给了他一粒神奇的药丸。但这粒药丸也只能吃下最后一颗了,并且最多只能保皇上两个月的性命。若是在这两个月内仍然无法找到他们所追寻之物,皇上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小火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那么,他们究竟在找寻何物呢?皇上将我禁足于此也是整整两个月,难道这其中有着某种关联不成?”挽清不禁喃喃自语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担忧。
“啾啾啾。”
“唉!我太清楚不过了,那个太子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恨之入骨,巴不得能立刻将我置于死地呢。只可惜碍于我的身份,暂时还没法动手罢了。可实际上,我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啊!他们那些顾虑完全就是多余的。”挽清无奈地叹息道。
“你既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晓这么多内情,那为何不早些回来通风报信呢?我都已经回来了,而你却姗姗来迟,这段时间里你究竟去了哪里呀?”挽清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