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描淡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辛格先生,何必跟我的东西计较呢?”
“他只是我埋下的一颗不怎么听话的棋子,有时候会错意,需要敲打敲打。”
话音未落,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安卿鱼,跪下。”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让凝固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
那是一种虚假的臣服之下,所隐藏的、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辛格眼中的神性光辉微微闪烁,
审视的目光在司小南和安卿鱼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判断这场突兀表演的真伪。
安卿鱼的心脏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
但仅仅是零点一秒的停滞后,他便领会了司小南的意图。
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右膝弯曲,重重地砸在厚实的雪地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整个动作流畅而标准,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与不甘。
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那双冷静如深潭的眼眸,声音平稳而恭敬:“主人。”
一场足以让两人瞬间毙命的杀机,就在这电光石火间,被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悄然化解。
但安卿鱼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辛格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他们就像行走在悬崖峭壁的钢丝上,
任何一次微小的失误,都将导致万劫不复。
辛格盯着跪在地上的安卿鱼看了数秒,最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他收回了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压迫感,耸了耸肩:“原来是司小姐的家事,是我唐突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那无形的刀刃,依然悬在每个人的喉咙上。
队伍继续向着那片被称为“幻光”的异常区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