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对笔下画作产生占有欲,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开始厌烦九重天上的那个天族,还有正在历劫的玉珩,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都瞬息之间变得碍眼。
“玉笺猜猜是什么?”
声音轻飘飘的。
牙根止不住的痒。
太一不聿低头,抿住她一缕发丝,只是唇瓣之间磨着,咬进嘴里,浅浅的含着。
唐玉笺苦思冥想,“猜不到。”
太一压下心中翻涌的恶意,转而用温柔的语气与她说话,“玉笺,不要去接近仙域里那些男弟子,仙域外的也不行。”
他像是在同她说悄悄话,叮嘱道,“别的男子都不好的,他们又脏又臭,要离他们远一些才是。”
“玉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不要被他们染臭了……”
至于他?
他索取着妖怪的体温,缓慢地想。
这是他应得的。
唐玉笺微微张开嘴,忽然醍醐灌顶。
合理怀疑贵女发现了什么,在暗示她。
她“蹭”的一下坐直了,隐约感觉到头发被什么重力扯了一下,没顾及得上,认真严肃地说,
“不聿,我对太子殿下只有敬仰之情,在我心里他现在已经是长辈了!一日为师终身为……不对,我现在就是想要跟着他学一些仙术!”
美人微微一笑,“提他做什么?”
他伸手将温暖的身体抱得紧紧的,说话间温热气息吹拂在妖怪的耳畔。
那耳垂白白嫩嫩,看起来柔软而诱人。
“小师姐跟着我学也可以呀。”说话间,把那里熏红了一小块,“我用不了仙术,可术法会许多呢。”
烛钰?那位三百岁的小太子?
算得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唐玉笺说什么,太一不聿又蹙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片纤密的羽扇。
“玉笺,你不知道,一想到太子那么凶的人要教导你,我就担心你被他责骂。”他又一次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她的掌心,“玉笺,烛钰是不是对你很凶啊?他是不是很严格?”
唐玉笺沉浸在过往的苦涩中,不知不觉被人拉着手揉来搓去。
回想起来太子拔苗助长的手段,讷讷地点头,“是有一点点吧。”
“那不要跟他学了好不好?”美人说着,将她另一只手也捧在掌心,脸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
眼神也散了,像是没有聚焦。
“一想到小师姐离他那么近,我就很生气,他教你术法时会不会也这样碰你的手?他会搂你的腰吗?好想把他杀了。”
唐玉笺一愣,惊悚道,“不聿,你说什么?”
太一抬眼,像是刚回过神,“哦,我在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
“……”唐玉笺不自在地说,“没有。”
“小师姐,离那些男人远一点好不好?我好讨厌你和他们离那么近。”太一不聿依偎过来,亲密的像是她的亲姐妹。
唐玉笺在这种诡异的感觉中打了个哆嗦。
连忙敷衍地点头,想将这个话题尽快应付过去,“嗯嗯,我知道了。”
一点潮湿,触到她耳畔。
太一不聿不小心,用舌尖碰触到了妖怪染红的耳垂。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舌尖蔓延到全身。
这种感觉让他着迷。
唐玉笺只觉得耳垂上落下一阵潮热的痒痒感。
伸手挠了挠,什么都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