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嗤笑一声:“果然是他,没有品味,这种沉淀的味道怎么会适合你这种……”说着,他掐住唐玉笺的胳膊,细细地向上抚摸,“这种柔软、干净、懵懂、单纯……的姑娘家?”
“……”
这说的是谁啊?
唐玉笺一脸真诚,“挺好闻的呀。”
太一不聿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玉笺,受苦了,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唐玉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还愿意留在这里?”太一不聿也很真诚,“是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没关系啊,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唐玉笺认真的说,“不聿,如果你住不惯,就回去吧,天都要亮了。”
“不用。”
豌豆公主收回视线,勉为其难的锦盒里翻了翻,捏起一块上好的幽篁龙涎,像是想要说服自己忍一忍。
但快要放进香炉时还是觉得忍不下去,干脆将香丢回锦盒,拉着唐玉笺起身。
唐玉笺问,“你不点香了?”
太一不聿抬手,在空中轻轻划开一条长线。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唐玉笺还在疑惑,这么早又是谁过来了?
就看见水墨勾勒的侍女端着一盏精致的金匣穿门而入,毕恭毕敬地跪在床榻附近。接着,又有另一个墨色侍女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通体冷白玉色的香炉,放在床边。
一番摆弄之下,幽幽的淡香缓缓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后,侍女们如水墨一般悄然消散而去。
唐玉笺很是惊讶,但她困到了极致,已经没有精力表现出惊讶了。
太一不聿的表情好了许多,像是终于满意了些,缓慢地吸了口气,神情平和。
微微侧过头,看到唐玉笺困得头晕眼花,身体前后一晃一晃。
像是随时会一头栽下去。
真可怜。
太一不聿伸手揽住她,轻轻一带,将她抱在怀里。
小姑娘柔软的脸颊贴在他颈窝,那一块皮肤都染上了她的温暖体温。太一不聿一阵心悸,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都怪烛钰,看你,都难受成什么样了。”
唐玉笺闭着眼。
萎靡不振。
但很奇怪,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
大概是睡之前饱受太多煎熬,睡醒后天光大亮,比往常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