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看着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三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我不过是想启动一个新项目,怎么搞得像是要抄家灭门一样?
他微微皱眉,脸上流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
“都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然而,这在何冲三人听来,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催命的阎王帖!
何冲头磕得更响了,砰砰作响,额头都见了红。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
“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戴罪立功!”
李小虎也跟着嚎啕。
“老大,您别赶我们走啊!”
秦泽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和这三个人之间,可能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无奈。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他们走了?”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定身咒,瞬间让账房内三个活蹦乱跳的“磕头虫”僵在了原地。
三人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挂着鼻涕和眼泪,表情呆滞,面面相觑。
啥?
不……不是要赶人走?
为首的何冲,顶着一个红彤彤的额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泽,试探着问道。
“不……不是赶他们走?”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秦泽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将三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来。
“我说,不需要那么多人去做‘珍珠皂’。”
他特意在“珍珠皂”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不是要开除他们。”
“懂了么?”
何冲、李小虎和白秀莲三人,脑子像是生锈的齿轮,咯吱咯吱地转动着。
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
看着他们依旧迷茫的眼神,秦泽知道,跟这几个实干派,不能打哑谜,必须把话掰开揉碎了说。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缓缓解释道。
“金城的市场,就这么大。”
“我们的珍珠皂,凭借着新奇和功效,已经迅速占领了几乎所有的份额。”
“这就像一个杯子,水已经倒满了。”
“你再往里面倒水,它也装不下,只会溢出来,白白浪费掉。”
这个比喻,通俗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