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领着三十万,他随行,总算冬天,
其实按殷商历是春天,回到咸阳家中。
他在赢驷时期找到的,夫人早已故去多时。
现在家宰都是他,任命家宰孙子!
返回家中,看着一切井井有条,正准备去席良工处坐坐。
不想,从家宰院里传来打斗声。
他心头咯噔,脚步匆忙向家宰院子里奔,
踩到一堆落叶上,脚下一滑,扑通,落叶打着飘起来,
下面赫然藏着绊马索。
“我个人家里怎么会藏有,战场上才能见到的东西!?”
左右手向前后摸,摸到落下树枝 。
轻轻撩起绊马索,脚从下面抽出来,跨过去,
右手按在寒刃上,脚步挪到门口,耳朵贴着门,
里面传来一阵哭闹声。
紧接着有人捂住口鼻,呜呜声,
一个年龄不大的,学着资格很老,很有权利的人粗声粗气,
“你许配给我,是天大福气!”
李铁生听出来,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他的家宰。
“好啊,我不在家,家宰竟敢强抢民女,给老子惹祸!”
举起寒刃,狠狠把门劈飞出去。
门里的人家宰,还骂骂咧咧,
“谁敢耽误劳资好事!”
“我!”
李铁生站在门槛上,手里举着寒铁刃,瞪着家宰,
“你个吃里扒外东西,竟敢趁我不在家,强霸民女,知道这是什么罪!?”
年轻家宰仗着少将工丞得势,
在他不在家这些日子里,没少在秦律边缘徘徊,打秋风。
直到主人回来,目睹他霸占民女,他才恍然觉得,早已违背秦律。
李铁生不由家宰分辩,扯着他衣领,把他提溜上轺车。
蓦然意识到,廷尉秦律是最高机关,
此事虽归咸阳令尹管辖。
可廷尉李斯要把手伸过来,也能够得着!
家里耻事,又不方便到,大皇帝陛下面前申述。
中书舍人这下帮不了他,席良工更没有办法。
李信、蒙恬都是边将,插不上手,去求扶苏又小题大做。
思前想后,还是先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