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回过神来,王爷在北境之地,显然不能回来这般快,那将他打晕之人是谁自不必说。
她拿定主意,道:“那人是从背后将我打晕的,我并未看清来者何人。”
说完这句,她立刻起身,哭着装做劝架的样子凑到裴若松跟前,悄声将消息说与他听。
暗自思量着要找个借口出府去找那人要回小姐才是,免得被那人坏了大事。
裴若松听得芸儿的消息,心下稍安,当下以寻找长姐尸首为重,也不再与王府众人纠缠,带着一众裴府下人与芸儿一同离开。
红鹤带人将城中寻了个遍,也未能寻到裴文君的尸首,一时间,平阳王府内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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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坤也听到坊间传闻,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这是平阳王为着迷惑长公主一派让人放出的假消息。
这夜,他批着奏章,正要端起茶水饮用,盏中茶水已尽,一如往常般开口唤来福。
有一个小太监从外头跑进来,接过茶盏要去泡茶。
朱载坤才想起来,来福已经跟着太后和皇后去往行宫。
吕公公脚步急促,神色慌张的走进来。
“你下去吧,咱家来为皇上泡茶。”
小太监听得吕公公吩咐,躬身退出去。
吕公公凑到朱载坤耳边轻声道:“皇上,适才老奴从外边入宫,瞧着似是过于寂静了些,只怕是.......”
朱载坤不以为意,轻笑出声:“这你就怕了,听闻先前废太子造反时,你只身立于父皇身前,很是尽忠职守。”
“老奴已经年迈,自是比不得先前了。”吕公公干笑几声,端起茶盏去泡茶。
朱载坤瞧着门外寂静的黑夜,眸子中现出点点光亮。
既然是早晚要发生的事,不若让它现下就发作才好。现下万事俱备,只待将那炉灶烧的越旺越好。
“皇上请用。”吕公公躬身将新泡好的茶搁置在皇帝身前,去为他研墨。
“此番事罢,朕便放你归家养老。”朱载坤端起茶盏,氤氲的水汽遮掩住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