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隔多年,她又回来了。今夜,她失去的终将要被夺回来,胜利将至,喜不自胜。
万寿宫寝殿,新皇朱载坤今夜召幸的妃嫔正卖力在他身前伺候。
只是无论她使出什么手段,皇帝似乎都毫无兴致,不见起来。
朱载坤也被她逗弄的心烦气躁,他透过纱帐看向殿中,那处静悄悄的,并无一人。
他抬手将那美人掀翻在地,恼怒出声:“滚!”
那美人本就急出了一头的汗,惊呼一声从床榻上滚落下去。
门外侍奉的小太监看着只披了外衣走出来的人。
暗自咂舌,皇帝这几日里依次召幸的几位嫔妃,无一幸免,都是这般才进去不久就被梨花带雨的赶了出来。
皇帝的心情也是愈发暴虐起来,便是吕公公去伺候,也免不得被骂一顿。
几人对视一眼,更觉这差事一日比一日难当。
恰好此时,许久不曾露面的锦衣卫宋指挥使大步前来,不等他们通禀,自顾入殿。
床榻之上,朱载坤低头生闷气,如此隐疾,他怎好开口,连日来都不曾纾解,更觉躁郁难安。
“启禀皇上,她来了。”宋凡上前行礼道。
朱载坤随意裹上衣袍下地,“好呀!等得就是这一刻。走吧。”
朱聘婷的马车缓缓行到万寿宫的门前,本应闭合的门却是大敞着的。
她惊疑不定看向身旁的侍卫,听得门内传来一道男声:“姑母深夜前来,为何不进?”
长公主怕门内有诈,只是既然已经行到了这处,便没有再能后退的道理,对着身边侍卫做了个手势,她下马车后抬步入内。
院子里的石桌前,朱载坤正在自斟自饮,似是等了她许久的样子。
他为她斟上一杯,笑道:“姑母请入坐。”
朱聘婷在他对面的椅子中坐下,神色瞬息万变:“你这是何意?”
“自小姑母便和皇兄更为亲近,一向瞧不上我。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朕能登上这帝位?”
“原来你早有准备?”朱聘婷将酒杯推远了些,显然并不打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