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柳云娇,“你是谁?主动说还是等着本王将你的面皮撕下来?”
钱大人一哆嗦,完了,一旦揭开这女人真面目,自己徇私枉法、以假乱真,不死也扒层皮。
本就抱着赴死之心,柳云娇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这段时日早已受够钱大人那副令她作呕的恶心嘴脸,死了还能拉他一起陪葬,也算是值得这么做一回。
想到此,一把撕掉贴在脸上的假面具。
钱夫人深居简出,没有多少人认识,柳云娇这张脸可谓是人尽皆知,在场众人无不睁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又把目光落到钱大人身上,不用开口询问,心里也猜出个大概。
自古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位钱大人却选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真是与众不同,色胆包天。
众人思索间,耳边传来柳云娇癫狂的笑声,“柳云纤,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全然不顾家族死活,容不下亲妹,如此无情无意,她该死,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钱大人贪图美色,利用权力之便救下我,肆意侮辱我,这种人就是天下败类,不配为官,都该去死!”
她满脸狰狞,说完竟挣脱丫鬟之手,像一头失控野兽,朝着不远处墙壁狂奔而去。
砰!一声闷响,额头重重撞在墙上,鲜血四溅开来,染红了那一片白色。
本来是一场喜宴,却出现这种血光之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钱大人,云王心中的气怎么可能放过他?
钱大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哆嗦嗦,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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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凌紫珏开口道:“钱大人徇私枉法,滥用职权,色欲熏心,此等罪行天理难容,即刻押去刑部,择日问斩。”
替云王做了决定,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一场盛宴因此事,众人皆无心再继续享用美酒佳肴,于是纷纷拱手拜别。
送走众宾客,命人将柳云娇的尸体处理了。
云王和王妃急着去看云纤。
此时,明文举已经为她处理好伤口,伤口不深,且脉象正常,也算是有惊无险。
“我觉得那人应该是柳云娇,只有她对我恨意会如此深。”云纤轻声道。
明文举眯了眯眼,本应是个死人却出现在这里,不用问也是那位监斩官搞得鬼,他相信父王、母妃会处理好,便没有出去。
“云清颜也活着,虽然与我们没有多少接触,却不妨碍她会恨我们,所以还有个隐患藏在暗处,以后要多加小心。”
云纤点点头,“云清颜比柳云娇危险,她不但有武功,也更有脑子,多派人四处寻她,尤其是江湖门派。”
明文举觉得有道理,明天便将暗卫们派出去。
说话间,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进门,南宫微便迫不及待问:
“怎么样?纤儿没事儿吧?”说着走到近前,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云纤斜倚在软榻上,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母妃不用担心,您看,和好人没什么两样了,刚才那人是柳云娇吧?”
南宫微点点头,“就是她,最后撞墙而亡,这次是母妃大意了。”
云纤笑着摇头,“这与母妃无关,云娇恨我,处心积虑下防不胜防。”
“好了,我们出去吧,让云纤好好养伤。”云王在一旁轻声催促。
得知她没有什么危险,且胎儿平稳,南宫微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叮嘱几句与云王离开。
自此,两人便生活在云王府。
温迎搬进将军府,这几天正忙着买丫鬟小厮等事宜,她与凌紫珏还没有大婚,与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不熟悉,因此没有来云王府参加这次宴会。
听闻云纤受伤了,不由后悔,她怎么能不去呢?
若是她在,师妹可能就不会受伤了,第二日便急匆匆跑去王府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