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望着女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仿若被尖锐的利器猛地刺痛,一阵揪心的疼痛蔓延开来。然而,那杀子之仇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让他狠下心肠,用力甩开女儿的手,语气决绝道:“如雪,你莫要再劝!此事没得商量!”
说罢,柳清风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端起茶杯,看向对面的卓然,冷冷说道:“卓盟主,丁大山是你带来的,今日我给你几分面子,暂且不为难丁大山。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是必须要报的,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留你了!”
卓然听闻,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带着几分无奈与惋惜,说道:“柳堂主,我深知您此刻正在气头上,情绪难以平复,所以咱们还是暂且别过吧。等改天寻个合适的时候,再来详谈此事。”话毕,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拉起身旁丁大山的手,一同迈步朝着门外走去。而此时的柳如雪,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如潮水般翻涌,想要呼喊出来,可种种顾虑如同一层层枷锁,紧紧束缚着她,最终还是未能开口,唯有眼睁睁地望着卓然等人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待卓然一行人彻底远去之后,柳如雪方才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对着父亲柳清风轻声问道:“爹爹,对于眼下发生的这件事,您究竟作何打算呢?”
柳清风听闻女儿此言,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猛地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盏一阵剧烈摇晃,随后他扯开嗓子,带着满腔的愤怒高声吼道:“血债自然要用血来偿还!此仇不报非君子!至于具体该如何行事,你无需操心过问。”
然而,柳如雪并未被父亲的怒火所吓倒,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继续说道:“爹爹,女儿明白您此时此刻内心定然悲痛万分、愤恨难平。可那卓然毕竟贵为武林盟主啊!”
“武林盟主又怎样?难道我的儿子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吗?就算他位高权重,也休想逃脱罪责!哼!”柳清风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女儿的话语,“好了,雪儿,其他的你不必多讲,赶快去后院瞧瞧你娘亲吧。你此番外出游历时间可不短呐,你娘整日在我耳边念叨,对你甚是挂念。”
柳如雪见父亲心意已决,似乎完全听不进自己的劝告,不禁面露忧色。她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柳清风一脸不耐地冲着自己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时,便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之下,柳如雪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后院方向走去。
柳清风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快步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书房里面,白震天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看见柳清风满脸怒容地走进来,他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问道:“柳大哥,这个卓然不简单吧?”原来这个白震天已经抄近路提前赶到了如意堂。
柳清风闻言,没好气地说道:“他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成为了武林盟主,又岂会是简单之人呢?但是这次他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一些。死掉的是我的儿子,是我柳家唯一的血脉。”
白震天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毒,仿佛只要一提到卓然,心中的仇恨就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柳大哥,实不相瞒我儿子白玉麟也被卓然他打成重伤了。我得知这卓然要来如意堂,所以我特意过来找你就是想和大哥联手,看看能不能把他给除掉。”一想到儿子白玉麟重伤在床,生死未卜的模样,白震天就恨得牙根痒痒,心中对卓然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柳清风闻言,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震惊地说道:“白老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可是武林盟主,还掌管这护道盟,护道盟里面还有太真道长和龙啸天两位老家伙坐镇。我们惹不起呀?”白震天看着柳清风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中暗自着急,他深知若不赶紧说服柳清风,这个计划很可能就会夭折。
白震天阴险地冷笑一声,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柳清风下定决心,他继续说道:“明的不行,那我们就和他来阴的。我就不相信弄不死他?”此时的白震天,内心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不顾及后果,只想着如何才能将卓然置于死地,为儿子报仇雪恨。
柳清风还是一脸担忧,心中犹豫不决,说道:“白老弟,这太冒险了,万一要是失手或者事情败露的话,那我们两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白震天见柳清风依旧心存顾虑,心中愈发焦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手指轻击桌面,故意提高音量说道:“柳大哥,那丁大山已经杀了你的儿子,让你柳家从此以后断了香火。这口气你能忍?都没有了香火,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干就完了!”说这话的时候,白震天紧紧盯着柳清风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动摇。
很显然,白震天的这句话再次让柳清风想到了惨死的儿子,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再次被点燃。他目光一凝,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说道:“你有什么计划?”
白震天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搞到手的‘三步迷魂散’无色无味。只要想办法让他服下了,还不是任由我们处置?”说完以后还发出一阵桀桀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卓然服下毒药后任他们摆布的场景。
柳清风闻言眉头微皱,心中虽然对这个计划有些心动,但还是担忧地说道:“可是要如何才能让他服下去呢?”
白震天连忙说道:“大哥,我见我那大侄女和他似乎有点交情,你看……?”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想着若能利用柳如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柳清风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连连摆手,一脸坚决地说道:“不妥,绝对不能让如雪掺和进来。卓然刚刚说我在气头上,说改天再来找我,看看那时有没有机会吧?”柳清风心中虽然对卓然恨之入骨,但女儿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绝不想让女儿卷入这场危险的纷争之中。
白震天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些遗憾,但还是说道:“都听大哥的!”
柳清风望着女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仿若被尖锐的利器猛地刺痛,一阵揪心的疼痛蔓延开来。然而,那杀子之仇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让他狠下心肠,用力甩开女儿的手,语气决绝道:“如雪,你莫要再劝!此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