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祈举着那只没了手的胳膊,他一脸痛苦,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他口中发出类似野兽的咆哮声,待转过身看清来人,耶律祈愤怒地大喊道:
“沈临鹤!南荣婳!”
沈临鹤与南荣婳的目光在耶律祈身上打量了片刻,那目光让耶律祈觉得无所遁形,心中更加恼怒,他恶狠狠地说道:
“我变成这模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杀了馥蕊!
若她还活着,我自然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沈临鹤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若她还活着,你怎么可能吞下她的妖丹?”
耶律祈一顿,心中已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侥幸。
“而且,”沈临鹤眸含深意看他一眼,“你是如何得知我二人身份的?”
明明在府衙时,沈临鹤与南荣婳都没有吐露过他二人的名字。
耶律祈昂了昂头,语气有些得意:
“你们以为我穷途末路了吗?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有些异能就了不起了!
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有贵人相助,何愁得不到这天下!
缙国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而且待我登上缙国帝位,下一个就是大庆国!
我要把你们这些占尽天时地利、土地肥沃的国家全都掌控在我一人手中!
届时,我兹丘国再不是那个需要低声下气,求别人高抬贵手的贫瘠之地!”
沈临鹤慢慢向着耶律祈走近了几步,他的目光寒意似冰,低声质问道:
“所以,那年万海坡上,你不顾耶律郜与我大庆国才定下没多久的停战契约,率兵偷袭大庆国军队,以致那支队伍所有将士惨死于万海坡上,也是为了实现你的抱负?!”
“对!”耶律祈瞪大了眼睛吼道,“凭什么耶律郜要写那些求和书?明明他代表的是所有兹丘国人,可他低三下四、卑躬屈膝,他根本不配做有血性的兹丘国男儿!我兹丘国男儿合该在战场上与别国士兵拼个你死我活,而不是如蝼蚁般低着头活着!”
“放屁!”梁牧实在没忍住,指着耶律祈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言论,我看兹丘国真正的男儿就是耶律郜,你跟他比起来,狗屁都不是!”
不等耶律祈反应过来,梁牧接着说道:
“大男人就该能屈能伸,更何况耶律郜向大庆国求和是为了他自己吗?他是为了千千万万个兹丘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