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芙蓉楼风波

云可依指尖摩挲着扇骨,瞥见男子腰间挂着的和田玉佩,正是方才孕妇被夺走的嫁妆。

“坐稳了。”

云可依起身时带翻酒壶,琥珀色的酒水顺着桌沿淌下,在地上晕开深色痕迹。

红烛摇曳,绿茶女斜倚在渣男怀中,指尖缠着他衣襟上的金线,娇滴滴开口。

“玉哥,你那糟糠之妻已经送去芙蓉楼了吗?”

她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渣男搂着怀中温香软玉,仰头灌下一杯酒,喉结滚动间溢出嗤笑。

“早卖了!还真没想到,那臭娘们倒值些银子,有客人花高价买的。”

渣男拍了拍女子手背,眼底满是阴鸷,“先让她在里头受受罪,过几日等她被折磨得没了脾气,再找老鸨压价买回来,还能赚一笔!”

话音未落,两人对视一眼,发出刺耳的笑声,烛火被笑声惊得晃了晃,在墙上映出两张扭曲的影子。

云可依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

“好一对狗男女……”

醉意醺然的云可依摇晃着折扇,靛青锦袍上金线绣的麒麟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夫人……别着急,我给你报仇,我最看不得这种忘恩负义的渣男……”

“恩公……你要注意安全……”

“好……”

云可依故意踉跄着撞进人群,正巧跌在渣男身侧,熏着龙涎香的袖口堪堪擦过对方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

云可依故作纨绔子弟的口吻说道 “好个标致的小娘子!”

云可依眯起桃花眼,指尖捏着银票的边缘挑起女子下颌,另一只手借着歪斜的动作探向渣男腰间。

“这张五百两的银票,换你今夜作陪。”

渣男大声说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银票拍在桌上的声响惊得众人侧目,而云可依藏在广袖里的手指已灵巧地解开渣男腰间玉佩的绦绳。

绿茶女假装生气说道“玉哥……她羞辱我……”

渣男面色骤变,正要发作,却见云可依又摸出张空白银票甩在他面前。

“若伺候的爷满意,明日再赏你的郎君一千两。如何啊?”

云可依故意打个酒嗝,踉跄着后退半步,玉佩顺势滑入袖中与袖底暗袋的机关相扣。

“你这酒蒙子,小心我打你……”

云可依转身时绣着金线的衣摆扫过烛台,映得她眼底寒芒如同淬了毒的利刃。

云可依从怀里掏出两张千元银票塞到渣男手里“两千两……给你的……”

渣男说道“好吧!公子,喜欢就带走……”

云可依轻轻摸了摸女子脸颊说道“好嘞……小娘子……我们去二楼……”

绿茶女生气的说道“玉哥?你怎么能让我去陪其他男人……”

云可依娇宠的回答“小娘子……只要你伺候的好,你也有……”

云可依又从怀里掏出两张千元银票塞到女子手里……

女子开心的说道“公子……你要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上二楼吧!”

“这才识相吗?走吧!小美人……”

雕花楼梯在云可依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故意将绿茶女拽得踉跄,广袖下藏着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

身后传来渣男志得意满的碰杯声,云可依冷笑一声,在转角处将女子甩进厢房。

云可依小声嘀咕 “果然是自私自利的渣男。”

铜锁“咔嗒”落定的瞬间,云可依立刻点了绿茶女穴道,将她推到在地上。

“你乖乖待着……不准动……也不准说话……”

几分钟后……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云可依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把玩着绿茶女身上拿回的银票。

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小司压低声音:“公子,人来了。”

话音刚落,渣男摇晃着撞开门扉,酒气裹挟着脂粉味扑面而来。

“美人儿等急了吧……”

他话音未落,云可依已如离弦之箭欺身上前,膝盖狠狠顶向他小腹。渣男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后腰又挨了一记重踢。

“谁?谁打我?滚出来……”

云可依手中软鞭化作残影,鞭鞭抽在两人身上。

“哎哟……饶命啊!大侠,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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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抱着头惨叫求饶。

屋内烛火摇曳,映着云可依冷若冰霜的面容。

渣男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刚要开口,一枚银针“嗖”地擦着他耳畔钉入绿茶女的脖颈。

“啊……你干什么?”

云可依俯身逼近瑟瑟发抖的绿茶女,指尖轻挑她精心描绘的眉梢。

“西域‘蚀颜散’,专毁美人皮相。”话音未落,银针如暴雨疾射而出,女子凄厉的尖叫中,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脸颊蔓延,转眼便如癞痢般可怖。

“我的脸……我的脸好痛……你干了什么?”

渣男惊恐地向后缩去,却被软鞭缠住脖颈拽至跟前。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

云可依冷笑一声,银针精准刺入他腰间几处大穴:“放心,死不了,不过,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做男人了。

……

云可依广袖翻飞着下楼,靛青锦袍下摆扫过鎏金栏杆,手中一沓银票被攥得微微发皱。

云可依目光扫过酒肆角落蜷缩的孕妇,那隆起的腹部在粗布衣衫下格外显眼,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拿着。”

云可依跨步上前,银票轻轻塞进孕妇颤抖的掌心。

“这是他身上扒下来的钱,先护着肚子里的小崽子。”

察觉到对方惊惶的眼神,她压低声音。

“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把你当弃子,我送你回娘家躲躲。”

孕妇扑通一声跪地,发髻散落的发丝黏在泛着冷汗的额角。

“恩人……您大恩大德……”

话音未落,云可依已疾步弯腰托住她手肘,绸缎袖口擦过她粗糙的手背。

“快些起来!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云可依揽住孕妇腰身,余光瞥见二楼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这世道恶人自有天收,先顾好自己才是。”

云可依蹲下身,将温润的羊脂玉佩轻轻放在孕妇颤抖的掌心。

玉佩上螭龙纹还带着她袖中的余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

"这是你成亲时的嫁妆吧?我从那畜生身上取回来了。"

孕妇指尖抚过熟悉的纹路,泪水突然决堤,顺着凹陷的脸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