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再点头。
就在陆羽鸿错愕之际,苏耀文却因为陈婉君最后那些话,恼怒异常。他是一个极度自负、且能力超高的人,火气上头时,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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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突然爆发出强烈炁场。不声不响之间,所有易碎物品全被震碎,大小各类摆件器皿纷乱而飞。阳台玻璃被劈穿,炁涌伴随着各类物品的碎片,如万把飞刀向阳台上二人射去。
齐墨顿觉不妙,瞬间环臂将陆羽鸿护住,拉住保险索纵身跳下阳台。两人落地后,齐墨按住腰扣,收起绳索。陆羽鸿还没来得及问出一句话,齐墨一口血喷到他的脸上,晕死过去。
陆羽鸿从他身下艰难爬出,看见齐墨背上的衣服全没了,玻璃碎片深浅不一地扎在那里,血肉模糊。
他根本受不了这种血腥画面,胸腹瞬间翻江倒海,阵阵作呕。他拿出手帕擦了把脸,逼迫自己强打起十二分精神,赶紧将他背起,往地下停车场跑去。
他把齐墨送入医院之后,又叫了两个人过来照顾他们,他这才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陆羽鸿并没有直接承受苏耀文当时释放出来的暴戾之气,但他依然受了几处皮外伤。医护人员将他的伤口清理包扎之后,他就回到了手术室门口,静静等待。
与此同时,陈婉君回到会馆之后,第一时间关门上锁,然后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去了别院。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到了:前两天墨心突然在别院画册做了一个异空间联结,就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苏耀文的身份,怕她有危险。现在为了验证她对玄灵和齐墨的猜想,她必须要回别院去试那本画册到底会通向哪里。
她拾起桌上画册,缓缓翻开封面,扉页题注:太乙神话。
陈婉君纳闷了起来,前两天这本画册还是空白,突然之间就有了内容吗?她连忙继续翻动。而这一举动,仿佛突然之间触动了某个隐秘的机关。瞬间,周遭的景象扭曲、模糊,紧接着,她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穿越了纸张,降临至一页画中圣地:
这里,山鸟嘤鸣,清脆悦耳,如同天籁,穿林越谷,不绝于耳。溪水潺潺,清澈见底,细碎的波光在烟云浅日中跳跃,闪烁着银色的光辉。陈婉君立身之处,正是一泊清溪之畔,周遭景致宛若仙境,令人心旷神怡。
在她身旁,一株古木傲然挺立,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直插云霄。它的根系深深扎入大地,触其脚跟,伸入溪水。而这一幕,她竟然觉得似曾相识。
陈婉君小心翼翼地迈出步伐,指尖轻轻触碰身旁的空气,似乎在试探这局域的虚实。如果这是一幅画,那这幅画的重点必定是这株古木。当陈婉君用手去触碰它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心悸,齐墨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她的脑海。
证据不可信,记忆不可信,她唯有相信直觉。陈婉君突然就开始挠那棵树,对它不停地打骂:
“很好玩是吧?你觉得耍我很好玩是吧?”
她踢了半天觉得不够,又开始爬树,一边爬,一边剥树皮。
“骗!你再骗!编!接着编!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皮有多厚!出来混蛋!不出来我把这棵树的皮全扒光!”
“来了,来了!别扒了!疼死了!”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烟树幻境突然消失,陈婉君独立于皑皑白雪之中。她又等了许久,玄灵才姗姗来迟。
或许是玄灵知道她要说什么,或许是玄灵不确定她要做什么,反正玄灵虽然出现了,却依旧停在三米开外。
陈婉君向祂走一步,祂就退一步。她走两步,祂就退两步。
陈婉君的耐心用尽,她不再试探,蹲在地上抓起雪就往玄灵身上扔去,边扔边骂:
“你就长这个样子对不对?这就是你本来面目是不是?齐墨是你在人间的转世是不是?你不是自己愿意待在这里,你是被囚此地对不对?你也没有做那些事,元神是祂收的是不是?齐墨到了时间必须走是他们逼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玄灵的雪地被她刨得乱七八糟,玄灵一边躲避陈婉君丢过来的雪球,一边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
“说话呀?!!”
陈婉君一步一步逼近,待她想上前拥抱玄灵之时,玄灵开口道:
“别碰我。”
陈婉君僵住上前脚步,但是瞬间又拥了上去。就在她触及到玄灵的那一刻,玄灵的爱、祂的痛,还有祂当时所有情绪,瞬间冲破束缚涌入了陈婉君的体内。
“我让你别碰我!我现在管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