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眸看了眼身上的伤,脸色顿时更沉,恶狠狠地用北燕话,骂了一句:“该死的卫慈光!我饶不了你!”
余光一瞥,看见那只小老鼠在角落里躲着,男人从腰间随意摘了枚玉佩,远远抛到她脚边,嗤笑道:“中原女人,赏。”
赏?
什么叫作赏?
玩弄欺辱过她之后,随手打发一枚玉佩,这同去烟花柳巷玩乐,有什么分别?
陆惜宁受到了奇耻大辱,下意识抓起玉佩要狠狠砸回去。
哪知握到玉佩的一瞬,就看见上面刻了一个古怪的文字,她到底是京城第一才女,虽听不懂北燕话,但多少识得几个北燕的文字。
一眼就认出,这是个“烨”字。
玉佩的材质很好,质地上乘,做工也极为精妙,看来不是等闲的北燕蛮子。
据陆惜宁从前偶然从父兄口中得知,北燕的七皇子,似乎叫作拓拔烨。
难不成此人就是北燕的七皇子?
陆惜宁神色一震,下意识紧紧抓住了手里的玉佩。
听着男人叽里咕噜,不知又说了什么,但她毫不怀疑,此人在羞辱她,用尽了最难听的北燕话。
“无趣,稍微碰一碰就哭爹叫娘。”
“中原的女人真没意思。”
拓拔烨不悦道,穿好衣服正准备离去。
哪知衣袖一紧,他脚下一顿,回眸就见方才那个胆怯如鼠的中原女人,不知何时凑了上前,此刻正紧紧拉着他的衣袖。
陆惜宁不会说北燕话,只能摆出平生最妩媚的笑容,冲着男人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