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佳慧也急,却知道这个时候家里已经够乱了,收拾心情,安慰起父母。
叶弘运听说孙女和重孙双双被人劫持,下落不明,大为震惊,赵启川干脆留在江城随时跟进情况。
白梨在江城的社会关系单纯了,除了之前的邱国梁、白舒婷,也没什么仇家,邱国梁坐牢了,白舒婷进了精神病院,也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纠葛。
邢烈也不认为是劫财,普通的劫财,抢了钱直接走就行了,何必带走一对母子?那么显眼,自找麻烦吗?
他隐隐觉得,这个劫持者是奔着自己来的。
白梨或许是受了他的牵连
又是两天时间滑过。
一大早,天蒙蒙亮,邢烈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眼下挂着青色黑眼圈,短短几日,消瘦不少,眼神却更加犀利。
因为白梨母子失踪,他向部队请了假,归队时间推迟。
这几天他没怎么回房间休息,都是在是客厅将就一下,方便听公安那边打来的电话或者传来的信息。
昨夜又是和衣而眠,而且一整夜都没睡着。
白梨和锦遇失踪的日子越久,就越危险。
要是再不找到,怕是会……
想到这里,他眼神阴郁得似一头豹,将最后一根烟头拈熄在烟灰缸里。
赵启川来了,进门就差点被被满屋子烟味熏晕,却顾不得其他,扇了扇鼻下的烟味儿,大步跨过去:“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他住在饭店,但每天一早就会来邢家,问问情况。
邢烈幽幽抬起头,胡子拉碴的脸正面朝着他,半天没讲话,似陷入什么心绪。
“发什么呆,说话啊。”赵启川皱眉。
半晌,邢烈说:“我怀疑劫持者,是为了报复我。”
这几天,他将自己的过往,经历,接触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对手,都拉出来悉数整理了一遍。
脑子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却又不太敢相信。
赵启川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的仇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