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厕官就相当于是公厕的管理员,负责打扫卫生和收费的。
沈亦梁说:“他没印象了,他说前天晚上跟几个朋友喝多了,大家都在巷口看花车,也没怎么管这边的情况,反正要如厕的话,大多数人都会自觉地把铜板放在他的桌上。”
“前天晚上呢?”
“放了四枚,也就是说,有四个人上过茅房,但除了小旭之外,我们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谁。”
“也不能确定就是四个人,因为无法保证是否有人上厕所了但没给钱。”
沈亦梁点头,“那倒也是。可也不对啊,红娘不是说她儿子出来之后两人还吵过架,还在回去的路上争执了半天吗?”
陆巡点点头,“她确实这么说过。”
“陆兄觉得她是在骗我们?”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刚才问过的那些商贩,他们都只见过红娘和小旭从旁边经过,但是却未曾看到她们沿途返回,这又作何解释?”
沈亦梁说:“他们会不会是从前边绕了一圈,刚才在畅春园,我们也忘了问问了。”
陆巡说:“问与不问的意义不大,她大概也会说是从前边或是其他路离开的吧。”
沈亦梁觉得陆巡话里有话,他问:“陆兄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为了避免红娘有所隐瞒,我也问过她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但她说没有了,对吧。”
“嗯。她确实这么说了。”
陆巡说:“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的是,红娘好像比小旭更在意巡游。说来看花车的明明是老鸨子,红娘明明只是为了陪小旭的,和小旭亲近亲近的,但我听她说那晚的经过,好像也并不是特别想和小旭亲近嘛。”
“是,青岚也曾经跟我说过,说红娘因为小旭的事情没少生气,有的时候她也会抱怨说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没有这个孩子她就可以再找个富贵人家,要人家帮她赎身什么的。可现在有了孩子,她就只能在畅春楼呆着了。”
陆巡问:“当初是她自己要生下来的吧,后悔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说是这么说,但是当时老鸨也有怂恿她,说什么有个孩子有个牵绊,说不定那个客商还会回来这样的话,毕竟是个儿子。”
“这话倒是没什么错,可……”陆巡欲言又止。
沈亦梁还是很聪明的,他说:“你是想说,人家怎么确定这孩子就是自己的呢?毕竟红娘是妓女,身边从来就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