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没事,就是突然发现,我好像被人耍了。”
眼尾的潮意被强压下去,程言撑着地面站起身。
他有些不敢去找赞迪克了,怕一见面,发觉他已经拥有完整的家庭,那自己是何等地不知廉耻何等可笑,才会厚着脸皮再出现在他面前。
达达利亚抿唇,看着程言失魂落魄的模样,伸手搭在他肩膀。
“喂,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程言转身,嗓音嘶哑,“好……”
提议去喝酒的,是达达利亚。
被折磨的,还是达达利亚。
至冬只有一个克罗利亚酒馆,但能喝酒的地方,一条街能找出十几家。
此刻,街边一家普通的酒馆里,店内的客人一个个凑在一起,对酒馆最中央的两人指指点点。
“他,他有老婆,有孩子了,他还跟我纠缠不清,让我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程言手边摆满了空酒杯,双颊酡红,眼中带泪,盯着达达利亚的脸质问。
“啊,是是,可笑,我们快走吧。”
达达利亚僵成了木雕,被旁观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他好想跑,可衣领被面前的人死死拽着,只能被迫充当醉鬼发酒疯的背景板。
被程言利落的身手蒙蔽,贸然带人来喝了酒,还以为他是不喜欢,结果根本是个一杯倒!
“你也觉得可笑……”
程言松开了揪着达达利亚衣领的手。
“那他呢,他是如何看我的呢,看到我为他神伤,茶饭不思,甚至还每天写一封信……”
程言掏出一张昨天新写的信,点点眼泪滴在上面。
一句句情话现在像针一样扎进程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