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握起拳头,朱高煦咬牙切齿道:“八成,就是他!”
“哦,对了,”纪纲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补充道,“前些日子,陛下又查阅了黄淮等人的审讯卷宗,似乎对太子的过失一事产生了怀疑。”
“哼!”朱高煦冷哼一声,一拳锤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肯定是朱瞻基这小子进的谗言,”朱高煦眼皮跳了跳,目光冷冽,“我真恨不得……”
“殿下,切莫冲动,”纪纲连忙打断朱高煦,“接连两次都失手了,他肯定早有准备,万一被陛下察觉到,是殿下对皇太孙动手的,那……”
“你放心!”朱高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了出来,“如今,父皇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再对他出手的。”
“殿下放心,如今解缙已死,太子已是百口莫辩。”
朱高煦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得意,随即又问了一句:“对了,金忠那个老东西呢?你……”
“殿下,他已经死了。”
“真的?”朱高煦有些欣喜,“怎么死的?”
翻了个白眼,纪纲冷冷笑道:“自然是病死的。”
“不管是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好。”朱高煦咧嘴一笑。
“听说殿下的封地改为青州,”纪纲扫了朱高煦一眼,“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有人想撵我走,那本王自然不能赖在这里。”
朱高煦伸出手,握住一只空茶杯,使劲一握,咔嚓一声,茶杯碎裂。
“想调本王去青州?哼,本王自然不会去,本王这就回南京,”他松开破碎的茶杯,“有些事,终究要提前做准备。”
【注】
《明史.卷一百十八.列传第六.汉王朱高煦》:“十三年五月,(汉王)改封青州,又不欲行。
成祖始疑之,赐敕曰:‘既受藩封,岂可常居京邸?前以云南远惮行,今封青州,又托故欲留侍,前后殆非实意,兹命更不可辞。’
然高煦迁延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