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艾斯的声音凝滞在喉咙里，神色僵硬地看着海军的手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扭曲，手枪滚落石阶时发出的刺耳哐当声让他瞬间回神。

被奇怪力量扭曲的手臂被身前的人影紧紧拽住，海军惨叫出声，痛苦咒骂“艹你妈的，放手！！”

海军抬头怒视着笼罩在他上方的人影，眼神狂乱“你他妈的——”看清了来人的脸后，海军瞳孔骤然收缩“我认得你，你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剧痛从手臂猛地传来，海军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路奇！”艾斯踏上台阶的动作缓慢的宛如凝滞，皮肉被撕裂的声音让艾斯感到一阵寒意，他抬起头神色僵硬地看着路奇像野兽一样将海军的手臂扯断随意丢弃， 鲜血瞬间铺满石阶，

海军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满脸恐惧，或许是因为路奇正缓缓举起的泛着寒光的黑色拳头。

“等等！”海军惊恐地瞪大眼睛。

下一秒头骨碎裂的脆响让艾斯感到一阵胃疼，海军已经没再发出惨叫声了，也没机会再发出了。

海军的头骨遭受猛击后，一切归于寂静，艾斯以为结束了，应该结束的，可路奇没有停手，更多的鲜血，更多的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早已停止抽搐的尸体徒劳地将手伸向枪械掉落的方向，漆黑的拳头依旧在不断挥落。

“喂，路奇！”艾斯不禁大喊。

路奇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目光依旧死死锁定海军，即使他已经没有气息了，带着武装色的拳头依旧没停。

这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浪潮在他脑海里破裂，一股臣服的冲动在他大脑里钻来钻去，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艾斯震惊地张大了嘴，路奇在对他释放霸王色。

艾斯顶着压力的浪潮，看着路奇重复手上的动作，在原来的位置不断击打海军的尸体，但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他打的了，他只是在伤害自己，艾斯呼吸一滞。

直到这时艾斯才意识到自己动了，绕到了路奇身侧并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攻击的动作，也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路奇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路奇。”艾斯忍不住轻唤，这次路奇终于喘着粗气将脸转向了他，他以为会看到路奇暴怒的表情，但……什么都没有，路奇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空白的眼神，随着动作转向他，他没在路奇眼里看到任何的东西，任何情绪，甚至他的影子，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路奇，如此……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