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乐初来乍到,小小上尉军衔在各位面前提不上嘴,又哪敢得罪正一道上清观这样历史悠久的门派。
智明口不择言,我不得已略加惩治。至于智行,我倒是还没好好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低调起来。
言归正传,五天前,勐腊战区被境外对峙敌军突袭,导致一位六境修士生死不明,三位五境修士陨落,大量忠诚的战士们惨遭屠杀,具体情况各位比我更清楚。
赵某接到老师支派,只能来勐腊做个得罪人的差事,调查这次败仗的经过,厘定修行者在其中的功过。
这事其实应该晓天月道长来做,可谁让我家老师发话了,小子只能硬着头皮做恶人了。
所以在调查结论出来之前,我想请教晓天月道长一句,这事您看应该怎么办?”
赵安乐变幻的语气,说出自己前来的一个目的。
身形胖大,面庞和善的晓天月道士突然被他点名,脸上古井不波地缓声回应:
“贫道就比赵道友先到2个小时,略知上一场战斗结果,深感痛心。却不了解上清观修士在其中有何过错,自然赞成详查。不过…今天是军事会议,在这里讨论修士的行止是否有些场合不对。”
他言下赞成调查,却不赞成在这里就查,修行者的事嘛,自该修士自查自理,何必当着这么多高级军官处置。
赵安乐闻言一笑,朗声道:
“正要道长这句话,小子刚进修行界几个月,行事总是鲁莽,时常被老师教训。
所以今天小子希望先明确一件事,小子受老师之命调查处理勐腊战败一事,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明。
还请晓天月道长明示,这事是否全权交托小子来办。”
晓天月听着他的话,表情不变,内心却生出些不满:你老师让你办事你就办,如有不妥,我自然会说话,何必拿到台面来讲,这是非要我松口放权么?我刚到此地就任修士首领,第一天就放权让你处理人,以后我还怎么管呢。
晓天月闷声不说话,赵安乐则微笑看着他也不言语,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张老将军不耐烦这种弯弯绕,放下手中茶杯呵呵笑骂着:
“赵安乐你小子没安好心哪,这是拿话将军呢,晓天月道长修为高深,不和你计较,你还不赶紧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着打肚皮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