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鸣:“你不去。”
徐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少爷说什么?”
徐凤鸣:“我说,你不去。”
徐文惊呆了:“我不去谁伺候你啊!”
徐凤鸣:“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徐文:“什么事?”
徐凤鸣:“留下来帮我照顾父亲母亲。”
徐文:“可是……”
“徐文,你听我说,我此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徐凤鸣说:“你要在家里,帮我守着山庄,帮我照顾好父亲母亲。”
徐文:“……”
徐凤鸣:“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名义上虽是主仆,但实际上我一直将你当成我弟弟看待。现在这整个山庄里,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也没人能替我照顾二老。徐文,你就当帮我这个忙,替我尽一份孝心。”
“那……”这是徐文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徐凤鸣赋予如此重任,当即被徐凤鸣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再一想到日渐衰老的徐执,心里也有点担心。
有一句话徐凤鸣说得没错,他虽是小厮,但因为徐执夫妇膝下只有徐凤鸣一个儿子,他又因为从小无父无母,被徐执捡回来养在府里。
他从小跟着徐凤鸣,徐执夫妇确实是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的。
小时候请先生上课时,更是让他跟着徐凤鸣一起读书写字,只是徐文自己不愿意学。
后来他大一点,有一段时间徐执又带着他四处经商,结果徐文仍然提不起兴趣,徐执这才作罢,让他一直跟在徐凤鸣身边。
本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久了好歹有点变化,结果那扶不起的阿斗却跑腿跑得比谁都欢。
徐执夫妻俩见他过得开心,这才随他去了。
现在徐凤鸣要走,让他在家里照顾年迈的父母,他自然无话可说。
“少爷,你多保重,”徐文说:“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徐凤鸣笑道:“在家里不仅要照顾好父亲母亲,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关于你跟映月的事,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他会替你们选个好日子的,你跟映月要好好的。”
向来神经大条的徐文破天荒地脸红了:“少、少爷你说什么呢……”
徐凤鸣朝徐文抛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跟赵宁先后上了马车。
郑琰从徐文原先准备好货物的马车上跳下来,翻身坐在车上,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
“驾——”
马儿嘶鸣一声,扬起马蹄,拖着马车向前跑去。
“少爷、赵公子!郑先生!你们一定要保重啊!”
徐文站在府门外,大喊道。
几天后,一辆马车驶进了浔阳。
“公子,我们现在要找个客栈住下吗?”郑琰赶着马车,驶过护城河。
浔阳依水而建,城中被一条大河隔断开来,分南北两城,两城之间河上有不下几十道桥梁作为链接,大河两岸则是各色酒肆客栈林立,城外则被一条宽阔的护城河环绕,是个名副其实的水城。
“不用,我们直接去找宋师兄。”马车内,徐凤鸣道。
“公子……”郑琰说:“我目前只知道宋……先生在浔阳,要想去找他,还得打探消息。”
“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徐凤鸣说:“长春阁怎么走,咱们直接那儿。”
郑琰:“长春阁?”
徐凤鸣:“对。”
于是郑琰还真随便找了个人问,徐凤鸣跟赵宁坐在马车里,听着郑琰的交谈声:“兄台,劳烦请教一下,长春阁怎么走?”
“长春阁?”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必兄台也是慕名而来的吧?”
郑琰笑了几声,男人道:“你寻着这城内最高的楼去就是了。”
郑琰:“兄台别取笑我了,这城内最高的楼不是王宫吗?”
“除了王宫,剩下的最高的那楼就是长春阁,”男人说:“你瞧见了吗?那两河相交之处,建在河岸上方的楼宇便是了。”
郑琰四下望了望,男人道:“你从这儿往东北方向走,听着声音就能找到了。”
“多谢兄台。”郑琰道过谢,走回来坐上马车,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他听了那男人的话,朝着东南方向跟着马车走,真就让他找到了。
郑琰哪怕不用看牌匾上那三个大字,也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这长春阁的建筑方式跟安阳城的如出一辙,无论是楼的高度大小都跟昔日的长春阁别无二致,像是直接从安阳城搬到这里来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长春阁是建在水上的,整个长春阁都在水上,下方有石柱作为地基,四面各有一座桥梁连接着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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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是白天,却能听见长春阁传来的欢声笑语,以及乐声。
郑琰:“公子,到了。”
徐凤鸣跟赵宁对视一眼,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