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将应灵薇送走,她没有想到短短几天这姑娘如今的想法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门外,月影遍地,树叶婆娑,夜风轻拂而过,带起满园的气息。
她仰头看着已被乌云遮蔽一角的月亮,突然有一种身处言朔画中的错觉。
收了视线,时惜垂眸盯着那被人修剪过后的草丛,忽然脑中又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既然他的出现对言朔曾经起到了一点作用,那么为何不将人好好利用起来。
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剧场也没见到他,留下的联系方式也没见他主动找过自己。
不过她也根本不急,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他有求于她的时候,她要让自己始终处于上位者的位置,才能不那么被动。
时惜回了房间,心中虽然记挂着言朔的情绪与想法,却也知道现在回去找他只会显得自己刚才的发言看起来是个笑话。既然他学不会牢牢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就让现实教会他这么做。
她忍下心,埋头整理着明日去剧场要用的一系列用品。明天是他们正式演出的日子,这是他们舞团第一次买到这个舞的版权,编舞和导演都很看重这次的演出,不能出一点意外。
昨天她能提早回来也是因为臧秀梅特意给他们放的假,她叮嘱着让他们回来好好调整状态,争取展现出最完美的舞蹈表演。
原本昨日她做好的打算就是回来后趁着空闲好好再练习一下,哪知道言朔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她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从前她可以说是为了任务,可在看到他不停往下淌血的手,她内心的刺痛却是无法令人忽视的。
如今,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言朔对她的影响已经到了她无法忽视的程度。
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用了心,攻略起来才更得心应手。
翌日早晨,时惜还是很早起了床,诚然,今天剧场的工作非常的重要,可她临走前还是上楼提醒了言朔记得吃饭。
他房间的门半敞着,不难猜出他半夜可能出来过。时惜看着他端坐在窗前沙发上的背影,抿嘴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