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和周父周母早早的去到周予念居住的精神病院，内心满怀期待和忐忑，结果等来的却是晴天霹雳的噩耗。

早上护士发药时发现的，她躺在病床上早已失去生命体征的，后面的事寻砚已经记不清。

从那以后他的人生犹如走马观花，踏不到实处，周围所有人的面孔对他而言都是虚无缥缈的，心里泛不起任何情绪。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很早他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对劲的世界，大家仿佛只是被构建出来的人物，之前被影响得不深察觉不到什么。

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跟随着潜意识行动。

大家都像是要完成什么任务般，到了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想要他们囫囵的走完一生。

甚至连时间都变得不可捉摸，寻砚浑浑噩噩的感受着春夏秋冬自他手上流走。

靠着意志力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明，不让脑子彻底混沌，不想活得这么不清不楚。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在每天深夜的某个点，身体里所有的混沌会彻底消失。

有喜怒哀乐能思考，而不是提线木偶被不知名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这个点是精神病院给出的死亡报告中，周予念呼吸停止的前后十分钟。

寻砚趁机上网想了解其他人是否也发现不对劲。

在其他时间他就算拿起手机也只是必须要拿手机，而不是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