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连你这个5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当你三奶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生了这种错觉？”

“……”

“阿毓，万物皆有因，万般皆有果，欲收他日之良果，必种今日之好因。你我都很清楚，沈嘉月做的那些事瞒不过一手将她养大的人。那他们都清楚为什么还什么都不做呢，无非是觉得这些都不过是一些小事，不值得特别关注罢了。那是没有人提醒他们吗，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了的，而这次的事情也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们能够更深地了解，那个被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的品性究竟如何的机会。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他们依旧不以为意，甚至还觉得是我们在苛责沈嘉月，他们只觉得沈嘉月可怜，受了委屈。”

“爷爷……”沈灵毓有些不安，她感觉她不会想听她爷爷接下来说的话。

“哪怕知道对方的选择会带来恶果，你也不要想着去阻拦。他人的因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所以，阿毓答应爷爷，别再干涉别人的选择，就站在边上看着好吗？”

“！！！爷爷……”沈灵毓很想像之前那样装傻糊弄过去，不接这个话题，可爷爷很认真，她就必须给予回应，“爷爷，我没想做什么，也没能力做什么的。我、我只是想、想要提醒一下下。”

“若是你的提醒，让结果更差呢，你接受得了吗？阿毓，依你的性格，一旦你干涉了别人的选择，你就会不由自主地背负上那人的人生。只要那人遭遇了什么不幸，哪怕只是一点点，你都会将那锅背自己身上。那么，你就再也不会有自己的人生了。阿毓，我们难得来一回人世，不要去背负别人的人生，过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阿毓，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跟你谈这些。可你这个孩子，心太软了。明明都被胁迫了，还会因为对人说了实话而难过。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却还是没什么长进，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哪。”

“……”不知为何，沈灵毓总有一种爷爷已经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的感觉。

要不然，爷爷为什么总跟自己说这么多不该5岁小孩知道的事情呢？

或许是因为她甚少在家人面前伪装，而且她的家人太了解她了，她的任何变化他们都瞧在眼里，她的那些伪装完全属于自欺欺人。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无所谓。

“阿毓，不管沈嘉月有多不好，她身上也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我、我要学什么？！”沈灵毓这次是真的懵了，不明白她爷爷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爷爷要她跟沈嘉月学什么呀？！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话的意思是说别人的言行举止都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没有哪个人是完美无瑕的，是人都有缺点与不足，可哪怕那个人是罪犯，他身上也有优点与长处，只是他们将长处用来犯罪罢了。阿毓，你说沈嘉月太过自私，你觉得害怕。那你为什么不能跟着学一些呢，多替自己想想，自私自我一些，那样就是别人害怕你了，或许也没人敢算计你了呢。”

沈老爷子的语气很是随意，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跟自家孙女讲玩笑话，但眼睛里却透着认真。

显然，老爷子是真想让沈灵毓向沈嘉月学习的。

“爷爷……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我自制力很差的。”沈灵毓无语，究竟什么样的长辈才会跟孩子说‘孩子呀，多跟别人学得自私一些，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这类的话呀。

就算那些娇惯、溺爱孩子的长辈，也不会让自家孩子跟着别人学这些呀，最多说‘心肝呀宝贝呀，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没多少长辈想让孩子走歪路的，就是那些将孩子宠坏宠出事来的长辈知道是非对错，只是不愿承认他们的孩子错了而已。

毕竟孩子要是真错了，那他们这些一手将孩子带大的人不也错了。

或许，他们不是不能接受孩子错了，而是不能接受自己错了。

“你肯学吗？你学了我再担心也来得及。你都还没学呢，我干嘛杞人忧天。”

“我……努力。”沈灵毓无语了好一会儿才吐了这么几个字出来。

“行，你加油。”老爷子也没觉得这对话有哪里不对，竟然还出声鼓励了起来，“要哪天你能出师了，我和你爸妈就再也不用担心你在外面受欺负了。”

“爷爷……我饿了。”沈灵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越聊越尬。

“啧，早跟你爸妈说了，别给你留这个，你不

“阿毓，连你这个5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当你三奶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生了这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