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不上前辈的高深莫测，我确实只有这点微末道行。”

“确是不知，到底是哪里惹到前辈你了？”

楚河一边不紧不慢地切换着山河图景抵御攻击，一边好奇地询问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说楚河只是把某些地方挖走一半，就算整个深渊被打崩，都有魔可以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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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惹到我了吗？”迷雾鬼影笑呵呵的重复楚河的问题，如是说道：“困住我的军队，玩弄我的臣民，挖走了我的居所……”

“你说呢？”

迷雾鬼影轻笑着反问，但话语中的杀意却难以掩饰。

独属于他的水之法则彰显其威，有无垠天河倾泻而下，洗涤尘世，不绝无穷，将楚河牢牢束缚，不给楚河任何逃脱的机会。

迷雾鬼影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沉寂的久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短短两天，照理来说，对他们这种境界而已，平日闭关两天不过是走趟神的功夫，结果，就这么短短的时间，竟然就被人趁虚而入——真·家被偷了！

这些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他的脸面可是大事！

楚河力有不逮，不得不调用近百倍的灵力去抵消对方的进攻，听到迷雾鬼影的话，语调满是漫不经心：“哦，也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我确实记得不太清楚。”

虽然是有意激怒对方，但他确实无法分辨眼前的敌人是谁。

——他和楚芜一直玩弄着时空流速，这种类似的事情做过多少，看看周身的‘收藏品’数量就能知道，再加上对方对自己隐私的保护同样高深，楚河也推断不出这是哪个被自己祸害的倒霉蛋。

迷雾鬼影闻言，不怒反笑，认同道：“确实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友只要愿意以命相赔，此事就算揭过了。”

属于迷雾鬼影的水之法则将这一片区域内的一切颠覆。

连天之水越发浩大，彻底淹没了方圆三百里之内的所有地方，将其拉入黑暗。

每一滴水都是生灵不可承受之重，具备碾碎一切物质的力量，此刻化作奔流，足以让万物崩解，带来无可避免的毁灭。

而楚河所在之处，便是长河唯一的归处，唯一的终点。

楚河沉默不语，灵力如山洪倾斜，一落千丈，周身山河的绘卷高速变化，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开始在山河社稷图之上蔓延开来，艰难抵抗着对方越发险恶与强大的进攻。

迷雾鬼影见此，不急不躁，转变称呼继续道：“看道友这个状态，应该是突破王境失败导致的吧？”

——身受重伤，境界比修为强的不可计数，手段众多，自身还领悟了一些破碎的法则，这是相当典型的突破失败的倒霉蛋。

这类人即便依靠非凡手段活了下去，但终究武道之路断绝，只能依靠一些旁门左道寻求前路。

再结合自己一路追踪过来的所见所闻，完美印证，只能说典，太典了！

“道友也曾经试图触碰王境，我等有多强，应该不用我多说。”

“道友能凭如今的状态撑过三息，已经令我震惊了，全盛时期，一定是一位不可思议的强者。”

“呵！”

“就是不知道小友还能撑多久。”

“何不束手就擒，我还能放过你的亲朋好友，不然，若是因你被殃及池鱼，我真为他们感到悲哀。”

……

迷雾鬼影嘴上不停，犹如机枪扫射一般，从各个方面进行猜测，分析，威胁，劝告，没有半分停歇。

楚河则专心忙着自己的防御，对于迷雾鬼影嘴中蹦出的任何一个标点字符，自动屏蔽！他不听！

但凡有丝毫的分神，对面就不是目前的温水煮青蛙了，而是拼尽全力的雷霆一击。

——起源于第一句戳人心窝的嘲讽，失去理智的心，破绽百出的手，你死我活的命。

聊天流，老套，但有用。

看着完全不吃这一套的楚河，迷雾鬼影也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