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还记得埋于百骨坑中百姓们的尸骨，他们的骨头表面呈何颜色？”

林乐知的话令众人回想那日挖出尸骨时的惊骇场面，在回想了片刻后，清川微微蹙眉，似有些不确切道：“应是赭红色。”

“神像后面的裂缝呢？”

林乐知转而看向萧以祸问道。

那晚萧以祸问自己是不是身上发痒在神像上蹭过，说明他也注意到了神像裂缝处的颜色。

“也是赭红色。”

关子恒想不通道：“都是一样的颜色，就能证明这其中的关联吗？”

“当然。”林乐知眼含坚定的回应，继而有条不紊的解释道：“若想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炼铁，自然要选在人迹罕至之地，且炼铁过程中，需要用到大量的水，因而时常有雾气作为遮掩的湖岛和峡谷便是最好的选择。有不过，有一点却很麻烦。”

关子恒：“什么？”

“炼铁时产生的废料不可能一直堆积在地室之中，也不宜排放至河水中，那样不仅会污染水源，且铁器在接触空气后形成的红褐色，极易引人注目。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从湖岛找一处地掩埋。”

清川眸间细微思索后，眸色凝紧道：“百骨坑就是废料掩埋之地？”

“对。”林乐知点头肯定道：“炼铁时所产生的废料排放至水中，会严重污染水源，土也不例外。所以百骨坑附近的草木才会呈现萎蔫之态，出现大片的空余之地，日复一日下，改变周围的土质，使土质变红，即便将废料移走，有妥善解决之法，短年限内，也无法令土质恢复如初。如此，当郭永一行人以土快速、方便，将怀风村百姓的遗体埋在那里，百姓的尸骨便会被土质所侵染，变为红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