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祸为何如此遮掩不配合,林乐知当然知晓,毕竟一层单薄的里衣,根本遮挡不住,微微动身,便能窥见一二。
他明知故问道:“怎么,就许你冷不丁的扒我衣服,到你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毕竟一层单薄的里衣,难以遮掩严实。
他直言戳破道:“不就是那些黑色纹路,有什么好遮掩的。你以为自己独自承受,隐瞒不说,就可以掩盖住一切,让别人少为你担心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反而是给大家添麻烦,让那些真心想要帮你的人感到为难。”
听及。
萧以祸的脸上的神情动摇着,有细微的松动,但紧攥着领口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林乐知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反正他现在看着萧以祸,非常十分以及特别的不爽。
他现在特别想把萧以祸在树洞封住他穴道的事,一块清算,报复回去。
不知是气极了,还是被萧以祸逼的有些失控,林乐知懒得再跟萧以祸较劲了,他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坏笑,身子看似是妥协离远了些,但语言带着威胁,还略带挑逗道:“好吧。你要是不愿意换衣服,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这个人比较好心,也很是大方,看你这么冷,我把桌子上那些衣服都塞你被子里,借你暖暖身子,如何?”
话落。
林乐知清晰地捕捉到萧以祸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那双总是怀有探究,冷峻又蕴含幽深,还暗藏精明的眸中掠过一抹难以置信,还有一瞬的慌乱与羞恼。
之前林乐知也不是没有威胁过自己,但他还是第一次在林乐知的脸上看到如此笃定又
带有几分恶劣的狡黠笑意。
但很快,眼底的情绪被他强压了下去,生病的脆弱与隐忍的神态,加上紧抿在一起的双唇,使他看上去有些倔强和不堪。
就在林乐知微微起身欲离开床边之时,他的眸子颤动了一下,随即目光弱了下来,把紧锁着领口的手松了开来。
被紧攥的领口处,褶皱不已。
“我自己来。”
萧以祸妥协了,但垂下眼眸说的这句‘我自己来’仍维系着他最后一丝倔强,他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