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羌国百姓何辜。”他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带有怅然道:“我知道他们处境困难,对我们心存敌意乃受战火侵袭的无可奈何,可我们也仅是平头百姓,凡事不能不为自己考虑。正因如此,我才要说清各种利害,而非想要逃避。”
“而且。”关子恒白了林乐知一眼道:“我要是不同意,你肯定会跟我说什么,‘不想连累我,让我此行不用跟着,留在北齐等你之类的话’。总之,你自己肯定是要去的。”
关子恒看向林乐知,袒露心扉,眸间透露着担忧和坚定道:“无忧,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你想报答肖煦对你的救命之恩,我又何尝忘过那日你在我危难之时出手相助。我们是朋友,更是知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也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的。”
关子恒笑了笑打趣道:“倒是你们,我并无武艺傍身,又一介穷酸文人,别嫌我拖后腿才是。”
听关子恒说出这些话,林乐知的眸中动容不已。
他从未觉得关子恒是贪生怕死之人。
胆小并不代表就怕了事,反而能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一丝理智,分清楚当中利害,做出尽可能对的选择。
他一直都觉得关子恒的理智和谨慎,是关子恒的优点,也是自己所欠缺的。
他嘴角勾起笑容,奉承,亦发自内心道:“怎么会,我们子恒明明是才貌双全,才华横溢,才高行洁,才思敏捷的风流才子才对。”
“油嘴滑舌。”
“哪有,我明明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关子恒这么说,但林乐知的这番夸赞对关子恒来说,相当受用,嘴角按捺不住的上扬。
打趣过后,关子恒在细微思索后,眸色再度沉了下来,看向林乐知眸色认真道:“掩月谷位于原云羌国境内,离云羌国国都,差不多有百里的距离,但他离叠翠岭大概三十里左右,程将军的军营就驻扎在叠翠岭附近。我们经过怀风村一事,也算与程将军有些许交情。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程将军相助,若有他手下的将士暗中相助,此行许会顺利一些。”
关子恒是在认真思索后,很认真、也很中肯的给出建议,结果林乐知却在溜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跟你说话呢,很严肃的话,你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