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亨一听庞瑾说完,逮到他就骂。在他眼里,庞瑾这么一个三姓家奴。完全没有丝毫江湖道义的人,想出来的计谋,又是什么好计。
果不其然,竟掺合着解散盟军。他说的倒好听,殊不知道他们为了取代张迪。盘算了多少年,又付出了多少代?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他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了。他岂会愿意。别说是他,就连方琼也是一脸不喜之色。
要不是碍于钮文忠,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庞瑾笑了笑。对于褚亨的话,权当过个耳罢了,完全把它当做了跳梁小丑。
禇亨见他还敢笑,满脸的不屑。哪里咽得下这口,说着又要叫骂。
哪知这时一直不开口的钮文忠,一个眼神瞪了过来。嘴里呵斥道。
“褚亨兄弟,今天你是真的有些太造次了。若是再管不住你自己,就别说我不念旧情了。方琼兄弟,你带着禇亨兄弟先下去。等晚些时候,我再派人来找你们。”
张琼见钮文忠动了真怒,哪里还敢说话,连连称是。一把拖着目瞪口呆的禇亨,径自出了大帐。
禇亨一走,大帐瞬间就亲近了不少。这时,钮文忠才回起庞瑾的话来。
“庞军师,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在洺州城里面还有许多内应,就是我们能拿下洺州城。以此为根基,再进行招兵买马。也不是不能东山再起。”
庞瑾摇了摇头,又接着解释道。
“寨主我刚刚都说了,咱们内部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完。有句古话,攘外必先安内。家里事还没有解决,怎么掺合外面的事。而且,我敢保证。只要河东道的群寇一走,接下来提出要走的山寨,必不会在少数。人都没了,咱们还如何拿得下洺州城。更且,今日是双剑的大汉,一剑成名。让不少喽啰都吓破了胆气。又经历了内斗,现在正是士气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攻城,肯定不是明智的选择。可若是在等上几日,朝廷的援兵一来。前后夹击,到时候,被动的就是咱们了。那时再想走,可不像现在,不是那么容易能走掉的。所以,寨主,要三思啊!现在是到了割舍的时候,有舍才有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