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层,就如此诡异?
阴风吹过,纸人声音渐低,尾声一收,一曲毕。
随后它缓缓后退几步,高大的红色帷幕将其遮盖。
楚尧目送对方离开,心中盘算这第一层的试炼到底是什么。
如果坎利斯特没有骗他,他们的第一层是剥皮剔骨,那眼前的戏园子和这两样有什么联系?
广袤的戏园子里,只有楚尧一人站在观众席的中间,里面煞气浓度不低,围绕在戏园子外边,像是被某种规则阻挡。
大红的灯笼忽然一暗,整座戏园子瞬间陷入诡异的暗红,熟悉的开场锣鼓从帷幕之内响起。
渐渐帷幕拉开,走出一男一女两位唱戏人。
楚尧双眼微眯,又是两个纸人!
“好郎君,且听奴家唱完这折《白骨灯》——”
女纸人妩媚一唱,男纸人便翩翩起舞。
猩红的水袖被男纸人舞的四处纷飞,犹如天仙彩带,某一瞬间,男纸人双臂一甩,水袖尽头轻飘飘飞到台下。
楚尧手中长枪唤出,肌肉紧绷起来,水袖顿时一顿,只是抚过楚尧的脸后便收了回去。
女纸人忽然幽咽起调——
“血绣鞋踏过十三亭
三更骨作灯,五更皮蒙鼓,铜钉儿钉住生辰柱 。”
“戏文唱罢——”
腔调忽而高昂。
“魂归处!!!”
拖音颤如裂帛,大红灯笼猛闪,暗红明灭不定。
楚尧听清了这词,这第一层不要他的皮,也不要他的骨,而是要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