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德烈只剩下一个脑袋里,他扑扇着两只狼耳,一脸不可思议。“要么是天灾合并了,但我确定我是独立的一份;要么就是天灾早就降临过了,小到你们都不知道,从我的‘强度’来看显然不可能;要么就是天灾还在蓄力......你们真够惨的。”
狼形星空不见了。
夜之长生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育者们慌忙围上来,处理博德的伤口,分离辛德哈特的爪子和剑柄,然后把两人抬回了帐篷。
博德注意到,安德烈这家伙临走前顺手让【博德派系超级肥力增幅装置】拼了回去,呃,不如说是回档到破碎之前。
这算什么?博德苦笑着摇摇头。没准用得上?还是在告诉自己常怀希望?继续努力?
至少,想要改变这一切,长生者的境界只是入场券。如果有机会,博德希望能直面司辰,他要好好质问那些盘踞在星界居屋的家伙,这个操蛋的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临时营地再次安静下来,远方的战事似乎与这里无关。天上的灰色幕布似乎一成不变,唯有更浓郁的灰霾像是云朵一样聚散。
博德侧耳倾听,他能听见所有帐篷里合计六十多位育者的心跳,有的纤弱,有的顽皮。自己伤口处的血管和肉芽在生长。
身侧是辛德哈特的心跳。
强劲,生机勃勃,作响如雷霆,起伏如鼓面。
博德伸手,握住了对方缠满褐色布条的手,触感是劣质布匹的粗糙,还有隔着绷带也能摸出来的,因为灼伤、黏连导致的坑洼。
辛德哈特同样伸出手,狮子完好的那只爪子抚摸过金毛大狗赤裸的上身,那条狰狞到骇人的劈砍痕迹。那是他们共同面对强敌时,由他亲手留下的重创,现在正在慢慢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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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弄疼你了吗?”辛德哈特紧张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博德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还有轻微的被抽取感。
如果阿多尼斯没有跑路,现在估计会收到类似于“狮子在试着吸你的侵蚀度”之类的提示。那个所谓的系统完全没有反应。
博德知道辛德哈特这么做没有用,因为侵蚀度并非只是数字,也不是由别的人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