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一时语塞，确实，不说大话，他现在算是大陆中层强者，已经摆脱了曾经弱小的自己，曾几何时，他也是待宰的羔羊之一。

原本有些轻蔑的情绪一扫而空。

“不存在的，一切事情都有存在的道理。”羽连忙说，“你会说帝国语，难道是……”

“父亲送我去过帝国边境读过一段时间的书，虽然不是什么大学院，但帝国语算是掌握了。”经过一夜因格的神色也有些疲乏，“不过父亲逝世过早，我才回来救急。”

“这样啊……难怪。”因格的谈吐难怪不像是土着，她是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埃斯托人，羽有些可惜，“在这里，倒是有些屈才了。”

“为家乡，不算是委屈。”因格摇摇头，“再说，流传下的祭祀，并不完全是迷信之谈，恶魔祭祀确实有神奇之处。”

“怎么说？”羽看向了祭坛。

“这座祭坛确实能赋予人一些魔法知识无法解答的加护，”因格见人都散去了，领着羽走了上去，“你应该还记得吾叔的幻象魔法。”

“确实，他没有魔力，怎么会有魔法的力量。”羽细细想了下，那时的疑问确实没有完全解开，“但如果算是加护一类的话，又未免过于的弱了。”

“那就是这座祭坛的力量，只要献上祭品。触摸之人都会获得一些或多或少的加护。”因格摸了摸石坛的粗糙边缘，“叔叔的力量就是这么来的。”

“祭品，真的是活祭吗？”羽眼角抽了抽。

因格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从她的神情也能看出她对于此也有些不满。

“献祭的活祭越多，获得的加护越强力，我叔的力量是10个祭品换来的，”因格目光看向台阶下的血痕，“安多万想夺取海安，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有这座古老石坛在。”

“在极雪半岛，这样的上古祭坛也只有三个，而这是最完整的一个了。”

“嘶，这么说，我大概有点思路了。”羽想起了梓善曾经在教授魔法时提过的知识，恶魔有赋予，天使有神器。

“但恶魔赋予并不局限于一个具体的力量传承，或者一个生命体，也可以被寄宿于器物中。”梓善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但如果遇到合适寄宿的存在，便会发生异变。”

“扯远了，我们继续讲魔法原理。”

梓善的魔法课很精彩，经常参杂一些鲜为人知的知识点，让羽始终觉得梓善先生深不可测，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